春儿姐弟不满林建莲的几个孩子分走了不少牛肉,几个一边吃着自己碗里的土豆烧牛肉,一边冲着林建莲的几个孩子翻白眼,说怪话。
“都十岁的大姑娘了,还跟我们抢吃的,要不要脸怪不得到现在还没说婆家!”
“就是,就算要抢吃的也别跑到在林家吃,去你们杨家抢呀!”
林建莲的三个大女儿,最小的都有十六岁,抢吃的实在是说不过去,也难怪春儿姐弟几个会挖苦嘲讽了。
可那几个女孩子都闷头吃,谁都没有流露出一丝难堪。
林翠儿看在眼里,心想,懒惰贫穷让她们失去了自尊。
经过这一场小小的闹剧之后,饭桌上又渐渐的恢复了谈笑风生。
不知怎的,话题就引到了林青儿的爆炸头上,大家都一致认为这个爆炸头丑得暗无天日。
林青儿一开始还能够保持高傲的模样,心想,你们这群土包子懂个什么。
可是随着春儿姐弟几个童言无忌的话,她渐渐不淡定了。
“这头活像个乱鸡窝,放只母鸡上去肯定会下蛋。”
“也像一蓬稻草。”
“我怎么觉得像一坨牛粪顶在头上”
“看起来好像个妖怪哦。”
“这种头发要是半夜里在外面走,肯定会被人家当妖怪打!”
许多事物都是这样,人们都公认为是漂亮,那么就是漂亮,所有的人都认为是丑,那就是丑。
美和丑,是以大部分人的评价为标准的。
现在在场所有人的都认为,林青儿的发型丑出天际,她内心渐渐动摇了,也觉得自己的发型好丑,如坐针毡一样难受。
可她能怎样又没有法术能够让头发立刻变直,她也很绝望啊。
吃完午饭,大家聊了一会儿天,老爷子带着所有人去给先人上坟,告诉先人现在林建国家发打起来了、
然后回到东厢房又接着拉家常,老爷子老两口一直呆到吃过晚饭,由林建国送了回去。
晚上,林家三兄弟三家人全都挤在东厢房聊天、吃零食。
春儿看看林青儿,觉得她高不可攀,于是蹭到林翠儿身边,往她身上一靠。
林翠儿嫌弃的要死。
林家两个媳妇,桂花和王玉芝都爱干净,所以两家人也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菊香懒,家里像猪圈,几个孩子也是穿的脏兮兮的。
特别是春儿姐弟四个的袖口,因为擦鼻涕什么的,都黑的油光发亮了。
林翠儿轻易都不敢多看他们一眼,怕呕吐,现在春儿居然还靠在她身上,她好想飞起一脚,把她踢到那遥远的月球上。
费尽了洪荒之力,她才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好歹春儿是她的堂妹,她不能对她这么绝情的。
林翠儿把她推开,用脚勾了个小凳子,让春儿坐:“你看你,就只比我小两岁,可长的比我结实多了,你还靠在我身上,我哪受得了,你就坐在这小凳子上。”
春儿听话的坐在小凳子上,仰望着坐在椅子上的林翠儿,道:“二姐,你头上扎的发箍真漂亮。”
小姑娘都喜欢头饰,林翠儿每次回乡下就没有看见春儿带过任何头饰,当然会羡慕她的头饰,怪可怜的。
林翠儿动了恻隐之心,把头上扎的那个大红色的塑胶发箍取了下来:“这个发箍我只带了两天,还是新的,你拿去戴吧。”
春儿喜滋滋的接过那个发箍,戴在自己一头如稻草般枯黄的头发上,又盯着林翠儿马尾辫上的蝴蝶结看。
林翠儿干脆把那个蝴蝶结也取下来给了她。
春儿拿着那个蝴蝶结满心欢喜,讨好的给林翠儿倒了一杯茶:“二姐,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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