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翠儿当即怼道:“我们三姐弟得罪外婆了,还是我爸妈孝敬外婆孝敬得不够所以外婆才怀恨在心才咬牙切齿的骂我们小畜生外婆管我们家有没有那个条件娇养我们!只要我爸妈愿意碍着外婆什么事了我们又没有吃外婆一粒大米又没有花外婆一分钱!”
郭珍珠气得脸都黑了,指着林翠儿气愤地向林建国告状:“你听听你这丫头片子说的什么话简直就是个白眼狼!
我这么说还不是为你夫妻两个好,怕你们两个被一心钻进钱眼里的医生给骗了,花些冤枉钱!我这好心还换来一顿骂!”
林建国打圆场道:“生病的人脾气都大,妈何必和一个孩子计较呢再说肾病也不像妈说的那么无关紧要。
如果肾病真的算不上病的话,那这个肾病科怎么住满了病人我一个人傻,被医生骗了,别人也傻吗也都被医生骗了”
郭珍珠硬着脖子道:“那是人家城里人有钱,哪怕是个感冒人家也当大病来治,你拿啥和人家比”
林翠儿道:“现在我们家在城里住,也算是城里人了,我爸妈都有收入,和人家城里人比起来也不差,怎么就不能和别人比了
既然外婆一口咬定肾病是小病,治不治都没关系,那外婆敢不敢答应,如果我不治疗,以后产生的后果该外婆承担”
郭珍珠被林翠儿将住,半晌没好气道:“你治不治病为啥该我承担后果我只是怕你爸妈瞎浪费钱而已!好心当作了驴肝肺!”
林建国叹口气道:“就算浪费钱那也是没法子的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真的像大夫所说的那样,不好好治疗,肾病发展到尿毒症就没有救了,我和玉芝可不敢冒那个险!”
郭珍珠见自己费了半天口舌都没能让林建国改变主意,脸气得比墨汁还要黑。
她眼睛无意那么一扫,看见林翠儿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包奶粉。
郭珍珠以前是镇上的姑娘,家境不错,她的几个哥哥都读过私塾,所以她也跟着能够认些字,所以认得“奶粉”两个字,知道是好东西。
她一把拿起那包奶粉就往自己的包包里装:“翠儿都是十几岁的大丫头了,哪还用得着喝奶粉!你们也惯她惯得太没名堂了!这奶粉我带回去给四丫头的儿子喝!”
“这……”林建国本着丈母娘大的原则,虽然不情愿,却不敢拦下来。
林翠儿急忙用那只没有扎针的手去抢那包奶粉:“这奶粉不是我爸我妈买给我的,是我弟弟买给我的!外婆你不许拿走,再说你拿回去绝对不会给四姨的儿子喝,而是给舅舅喝了!我不小了不用喝牛奶了,舅舅都二十岁了,他就小了就非要喝牛奶”
林翠儿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郭珍珠非常重男轻女,她绝对不会把这包牛奶拿回去给她四女儿家的儿子喝的。
郭珍珠和林翠儿抢起来:“你这孩子跟谁学的咋信不过人呢我这牛奶真的是拿回去给你四姨家的表弟喝的!”
林翠儿用力抢着那包牛奶:“就算外婆真的要把这包奶粉给四姨家的表弟喝,也不用劳动外婆,等我们和四姨见了面,我们自己把这包奶粉送给四姨。”
在争抢的过程中林翠儿忍不住伸出了那只扎着针的手一起抢,结果针移了位置,立刻在手背上鼓了大包。
林建国看不下眼了,一把把那包奶粉从祖孙两的争夺中抢了过来,重重地扔在床头柜上,忍不住嘟哝道:“妈!大夫说了,这肾病是富贵病,得吃些好的,我们做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