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们会小心的,你放心……”
陆夏听到这一句时,脚下一滑,右脚踢到什么东西。
“当啷”一声,一只脸盆掉到了地上。
红霞吓得猛然回头,见是后门一个人影一闪,她立即收了手机追出去。
追到门口,外面昏暗的路灯下半个人影也没有。
在大厅的文虎听到厨房的响声,找了个理由离开。
“红霞,怎么了什么东西摔了”他关心地问。
他就怕是翻了热水热汤什么的,把红霞给烫着了。
在村里,他疼老婆可是出了名的,什么含着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儿怕摔了,到了他这儿那都不叫疼。
他对红霞的照顾那真是无微不至,细小到她的睫毛一动,他就担心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是不是心情不愉快。
“没有……文虎,我刚才在和丁先生打电话,不知谁在这儿偷听,不小心踢到了门口的脸盆架,脸盆掉地上了。”
“那人呢是谁在偷听你看清楚了吗”
“没有,等我追过来看时人已经跑了。”
文虎听了迅速走到厨房外面,打开手机的电筒四处查看。
四周都没有人,连吃野狗都没有。
他怕红霞会害怕,走进来安慰她:“你可能看花了眼,应该是想进咱家厨房来偷吃的野猫吧。”
红霞听了,想想也觉得对。
这小山村不比大城市夜晚的生活丰富。
一般到了晚上八点之后,村里家家都关门在家,要么早早上床睡大觉,要么坐家里看电视。
睡觉的多,山民们习惯了早睡早起。
“没事了,我得出去招呼客人去,你忙完也快点儿出来和大家喝酒。”文虎抱了抱她说。
陆夏从厨房后面跑回了前门,吓得一颗心砰砰砰的直跳。
毕竟是偷听人说电话,总是有股做贼心虚的感觉。
她进了大厅,大家还在喝酒。
文虎盯着她进门,见她脸色又些异常,目光也很刻意在躲避大家。
文虎是什么人他可是跟着凌英杰那只老奸巨猾的狐狸一起闯荡过来的人。
一个小姑娘的心思怎么能逃得过他
他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朝陆夏招手说:“陆夏小姐,你怎么出去了这么久快来快来,怎么的我也得敬陆夏小姐一杯。”
“不了不了,我我……我真不喝酒。”她看向樊帅。
那意思是要樊帅替他说句话,或者樊帅说替她喝一杯。
樊帅装醉、装不知,头也没抬,和药商几个人边喝酒边谈事儿。
“来嘛来嘛,来到我们山里不喝酒就代表主人招待不周,你不喝我实在过意不去啊!”
文虎干脆起身把她拉到椅子上坐下。
陆夏无奈,只得和文虎喝了一杯。
见她开口喝酒,药商就来劲儿了,本来之前就想和她喝,总被她一句酒精过敏给拒绝了。
于是陆夏被他们灌得东倒西歪,最后文虎和红霞把她扶进了屋里去睡。
“红霞,一会儿你帮陆夏小姐把鞋脱了,让她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头就不疼了。”
文虎边和红霞交代,边眨巴着眼睛。
红霞心领神会,她和文虎在一起生活了几个月,俩人却如同生活了一辈子。
随便一个举动或眼神,互相之间都能明白。
把陆夏扶上床后,文虎在门外等着,红霞帮陆夏把鞋和外衣脱了,盖好被子才出来。
“怎样有没有发现是她”文虎问。
“没错,正是她,她的鞋底还沾着黄泥巴。”红霞肯定地点点头。
溪源村的每条大路小路,都是漂亮的鹅卵石铺成,就是在村里走一天鞋底都是干净的。
而文虎的厨房后面,最近准备加盖一间柴房。
文虎挑来一大堆的黄泥巴,搅拌得满地都是,黄泥粘性很大,踩上去会沾得鞋底上全是。
俩人回到大厅,樊帅已经帮着把药商们安顿到客房去睡了。
夫妻俩默默地把大厅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