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宏志固守不出,阴世鬼神战争陷入停滞。
院墙就在那里,玄甲兵也无法轻易穿墙进入,穿墙进入的过程中脆弱无法防御,自不能穿墙强攻。
若是翻墙进攻,墙内白衣神兵有数量优势,挤在一起有饱和攻击,远不是玄甲兵能抵抗的。
墙高不过七八尺,玄甲兵虽不强攻,但也轮番进攻,扰的于宏志一伙人心神不安,麾下白衣神兵更是有许多非战斗损耗。
土门村内的地气已被灵脉网络炼化、梳理,结成了如同地网一样的灵脉网络……外来的白衣神兵不召唤还好,召唤出来时时刻刻都在消耗灵力,这部分灵力只出不进,消耗殆尽后白衣神兵形体自然就无法凝聚,自行崩解了。
鸡鸣声响起,玄甲兵罢战,有序撤入神域中休整。
如于宏志所料,副巡检郭勋就领着三十余名弓手在村西口外埋伏,他敢夜里驱马疾驰,活活射死在路上也是罪有应得。
郭勋面目阴翳颇为失望,正收拾村西口布置的拦截工事,计有铁丝网、瓷质蒺藜两种,都是易于携带,方便布置、回收的路障类器具。
铁丝网的阻敌效果可比木栅栏要狠的多,这自然是周七宣扬,从周二郎嘴里传播到郭勋耳朵里的。
瓷蒺藜就是军中流行的东西,效仿铁蒺藜,烧瓷制成中空的蒺藜,铺在地上后马铁践踏,瓷蒺藜碎成一地能迅速形成一滩破片。瓷蒺藜最大的好处就是使用、回收方便、安全,成本比铁蒺藜便宜。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瓷蒺藜效用单一,除了战阵铺设阻扰骑兵通道外,在民间基本上没用处。
这东西放在武库里,自然不会莫名其妙的失踪。
铁还会生锈、被偷,瓷蒺藜放多久也不会有问题。
天色微微麻亮,精神透支的于宏志一众人疲惫欲死,个个都想昏沉大睡,只是一个个夜里屡次用灵水浸泡眼睛,强开灵眼观察阴世鬼神战况,弄得一个个双目刺痛红肿,看什么都白茫茫一片,难以入睡。
张宗柔惦记着他们,遣人特来问候。
来的人是投降、依附于他的获鹿坛陈长老,陈长老精于财务,跟被杀的杨有财一样,以往给县里的铺面做账房先生度日。
现在的陈长老自然不用负责财务问题,因做事谨慎多干些跑腿之类的小差遣。
他一早登门并非空手,却带来了村中扭扭捏捏的四名产乳民妇。
于宏志眼睛红肿,泪水流干干涩刺痛,就用这双赤红眼睛盯着陈长老:“这便是张宗柔待客之道”
“于堂主,正所谓龙不与蛇交。”
陈长老洋溢笑容:“若于堂主只言片语就能除去我等,又何必来土门村中于堂主来此,还不是因势均力敌想着协商解决今日争执免得两虎相争一伤一亡,白白遭了官府算计。大长老担忧于堂主看不清局势,这才有了昨夜之事,于堂主可敢再轻视大长老”
于宏志龇牙,恨声:“你就是说出花来,这仇也消解不开。”
“于堂主执意与我等分个死活,我等自无惧怕之理。”
陈长老敛去笑容:“于堂主纵横河北二十载,自不是怕事之人。我等敢反出闻香教,也自然不是怕死束手待毙之辈。昨夜之事仅仅只是想让于堂主明白我等也是一块硬石头,不是任人宰割的砧板上肉。今日登门,也非是来致歉或是缔结协议,仅仅只是奉大长老之命来为于堂主治伤。”
这话对胃口,于宏志眯眼摆手:“张宗柔这番心意咱收下了,你回去让他洗净脖子,待开春后咱还会再来一趟土门。要么给他来个三刀六洞,要么也像石太白那样割了咱脑袋。再要么就让张宗柔现在来取咱的人头,估摸着官府也不准他这么干,他就是一条官府招养的鹰犬,哪算英雄?”
陈长老不置可否,只是拱手应下,不多时就陆续有新鲜人乳送来,于宏志这帮人也不讲究什么,赶紧滴入眼睛。
人乳最是滋养,一轮下来个个症状减轻,但都还闭着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