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说谎,绿萝,明明是我们小主听见淑妃娘娘寻了短见,才前来查看的。”丑儿指着绿萝道,谋害皇嗣,是多大的罪名,丑儿是知道的,眼下的场景,对方定然是有备而来。
她脑海中默然涌起了一个想法,她转头看向了禾曦,两人相处了十几年,禾曦似乎是察觉到了丑儿的心意,她沉声道:“丑儿,是非曲直,自由公正,我们定然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丑儿垂下头去,死死的咬住嘴唇,此时的她只觉得自己真是无用,竟然连自己的主子都护不住。
内殿,魏忠良诊断的结果已经出来了,许晴儿心绪不稳,加上被人推倒,动了胎气,这才见了红,只不过一直到临盆之前,都不能再受到任何的刺激,否则这个孩子必然是保不住的。
听见魏忠良的话,禾曦闭上眼睛惨淡一笑,好啊,用自己下了一盘这么大的棋,这个孩子当真是被他们利用的恰到好处。
看见禾曦在笑,兰若怒斥道:“禾曦,你笑什么!”
“臣妾笑皇后娘娘好计谋,为了自己的父亲收服了一个好手下,也为自己除掉了一个眼中钉。”话音一落,她果然见到兰若的眸光一闪,但是只是一瞬,便恢复如常,又变成了那个端庄高贵的皇后娘娘。
外面的声音隐隐的传了进来,许晴儿脸色依旧白的好像是一张脆弱的纸一般,她一双手有些怯怯的牵着拓跋琛的手,讷讷的道:“陛下,臣妾可以请求陛下一件事情么”
拓跋琛以为她要借此机会给许绍求情,神色一冷道:“所求何事”
许晴儿侧脸看了看外面的情景,因着此时的她怕冷风,便有婢女放下了层层叠叠的幔帐来,此时看过去,只能看见映在百花帐子上几个影影绰绰的身影来。
“禾曦姐姐想来也不是有意的,臣妾和孩子现在也都还好好的,陛下,就算是处罚,可以从轻判处么”许晴儿抿着嘴唇,许是身体上的疼痛,让她说话都变的有些费力起来。
拓跋琛听闻她说的竟然是这件事情,不禁心中一软,拿了帕子,轻轻的帮着许晴儿擦拭她额头上的冷汗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奖惩有度才能服众,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好生将养着身子,朕自有定论。”
许晴儿长长的睫毛一颤,拓跋琛的话看似是在说禾曦的事情,但是那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奖惩有度才能服众,分明就是在警告自己,后宫的事情已然如此,更何况是朝堂上的事情呢。
她点了点头,服了魏忠良的药,头便有些昏沉沉的,拓跋琛道:“你先好生休息,朕就在殿外,莫怕。”
她乖巧的闭上了眼睛,在药效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福清帮着拓跋琛打起帘子,走了出去,外面依旧能闻见淡淡的血腥的气息,禾曦正笔直的跪在兰若的面前,血水顺着额角,滑落下来,几乎是染红了半边的娇颜,却丝毫不显得恐怖,有种别样的妩媚和妖冶。
“陛下,淑妃妹妹她——”兰若见拓跋琛出来,站起身来柔柔的行了一礼问道。
“暂时没有危险,只是要好生将养。”他言罢便在兰若的身边坐下了,从头至尾,连一抹余光都吝啬给予与禾曦。
禾曦定定的看着坐上的两人,面无表情,兰若暗中观察了拓跋琛的神色,试探的问道:“绿萝说,淑妃妹妹的跌倒是因为曦夫人对淑妃妹妹怀恨在心,故意为之,陛下您看——”
兰若此时倒是摆出了一副事事以拓跋琛为主的样子,丝毫不见了之间审判禾曦时候的嚣张跋扈。
“绿萝,是你说的么”拓跋琛冷冷的看向了绿萝,接触到拓跋琛的目光,绿萝细弱的肩膀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猛地跪在了地上,连声道:“陛下和娘娘面前,奴婢不敢胡言乱语啊,今日是我们娘娘有陛下庇佑,才能躲过次劫难,若是这次不严惩,指不定下次会发生什么样子的事情呢!”
绿萝声音清脆,但是那话语中的怨毒,确是怎么都掩饰不去的,眼神中也满是恨意和戒备。
“哦曦夫人,你倒是说说,这小丫鬟说的是对还是不对”拓跋琛这是第一次看向了禾曦,只不过那眼神中,没有了平日里的赞许和喜爱,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古井般的眸子平静无波,掀不起来丝毫的涟漪。
“不对,臣妾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