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听力一向极好,可如今,如果不是看到锦被下面那具身躯有着不规律的起伏,慕容珺璃甚至都要认为他根本没有了呼吸。
慕容珺璃脸色冷峻,头也不回的吩咐着小琪,“小琪,准备银针!”
“是!小姐!”小琪慌忙取出盛银针的布袋,利索的打开摊在桌子上。
慕容珺璃又转过头,直截了当的吩咐众人,“你们,把桌子搬到床边,烛台放到桌子上,准备一盆清水,要温的,一个药盅,这几味药磨成粉用温水化开放在药盅里,快!”
目光扫了一圈,看到窗前案上的笔墨,她站起身来飞快的写了几味药,一把塞到东方敖手中,“一柱香的时间,我要一味不少的备齐!”
东方敖被她严肃的神色吓了一跳,他握紧了接过药方,“姑娘放心,药材都是现成的!我这就去!”
慕容珺璃又坐回了床边,她无声的看着云清,我现在要结合我懂的所有的知识试着去救你,你也要争气一点,千万不要放弃!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了,众人一阵手忙脚乱,不过总算完全按照慕容珺璃的吩咐准备好了。
慕容珺璃仔细检查了一下,点点头又问,“我配的药给他喝了”
“喝了,约莫一个时辰之前。”青衣回答。
慕容珺璃点头,算算时间,大概就是他去自己房间之前的那一会吧。
警告的眼神在众人身上扫了一遍后,她收回了视线,“你们听好了,我现在要救他!待会不管我用什么法子,你们都只许看,不许出声,更不许阻止……如果做不到,那就提前出去!别耽误我救人!”
她不得不早点说清楚,毕竟针灸这门医病手法在这个世上从未出现过,那么长的银针下去,不懂行的人恐怕真会吓一跳的。
“不出声不阻止,穆姑娘快请开始吧!”东方敖两眼放光,他实在是对慕容珺璃所说的药灸太感兴趣了。
慕容珺璃不再说话,她轻轻挽起袖子,先走到一旁的水盆里净了净手,然后捏起一根银针,在烛台上烧了一圈,然后又往那个掺了药粉的药盅里蘸了蘸,她对着离得最近的追风,用眼神示意,“你,把他扣子解开。”
追风一个踉跄,差点没闪了腰,诺诺的开口,“脱……脱衣服啊……”
慕容珺璃白了他一眼,“我说的不清楚吗不脱衣服我如何施针快点脱!”
“施……施针”追风看了看慕容珺璃手中那根长长的银针,迟迟不肯动手。
其实他的想法跟其余众人的想法是一样的,那么长一根针扎下去,那可怎么得了!
“一个大男人家,磨磨叽叽!东方敖!你来!”慕容珺璃皱了邹眉,点了东方敖的名。
“好!”东方敖虽然也满心疑惑,不过倒还是很配合的走上前来,他对着并不能听到什么话的云清做了个揖,“公子请恕罪,属下冒犯了!”
不是他过于谨小慎微,实在是云清平日里的习惯所致,即使在每月他宿疾发作的日子里,他也强忍病痛自己动手,沐浴更衣这些事,他是从来不假手于人的。
东方敖轻轻解开了云清里衫的扣子,青衣和小琪低下头,悄悄地退到了一旁。
扣子一颗颗的被完全解开,望着那具匀称白皙的男性身躯,慕容珺璃又忍不住要流口水了。
该死!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彻头彻尾的大花痴了!慕容珺璃暗地里将自己劈头盖脸的狠狠骂了一顿。
“阿弥陀佛……医者父母心……医者父母心……”她闭眼默念了几声,终于重新静下心来,再睁眼的时候双眼已是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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