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将怀中的狸花轻轻放在角落里的一张小桌子上,随后满脸笑意的拍了拍狸花的脑袋。
即便耳边都是两脚兽温柔的鼓励话语,但狸花仍是不断扭着头打量着四周。
似乎在这间卧室里呆的越久,它便越发的烦躁。
张庆从桌边挂着的小布袋内掏出一根类似牵引绳一般的东西,一端套在狸花的脖子上,一端系在墙上的支架上。
这样也就限制了狸花之后可能到处乱跑的可能。
脖子上的绳子让狸花有些烦躁,褐色的猫瞳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喵喵喵”的叫了起来。
“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张庆笑着又从布袋内拿出一个宠物剃毛所用的工具,小心翼翼的把狸花的整段尾巴上的毛都剃光。
失去了毛发的猫尾巴,一下子变得跟只老鼠尾巴一样,又细又长显得有些难看。
狸花努力扭过脑袋看了一眼光秃秃的尾巴,嘴里发出不满的喵叫,尾巴也是有些不悦的晃了晃。
张庆则是仿佛欣赏艺术一般点了点头,丝毫没有理会狸花眼中的不满。
吹了下桌子上的猫毛,张庆又不知从哪摸出一根麻醉针剂。
揪住狸花的后脖颈便是一针下去,狸花眼中闪过一丝不解,随后便身子僵硬的倒在桌面。
张庆如同拎着垃圾一般,随意拽住一只爪子便把狸花放在了钢琴上。
随后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开始着手拆卸面前的这架钢琴。
等到狸花逐渐恢复意识时,却发现自己被牢牢的禁锢在钢琴内。
钢琴的壳盖已经被人为拆去,一排品种不一的猫咪被秘法固定在钢琴上。
在它们光秃秃的尾巴中段,都是刺着一根冰冷的长钉。
而这些长钉则是连接着钢琴的琴键。
“呜!”
狸花本能的喉咙中发出低吼,哪怕它只能看到面前的白墙。
“闭嘴,谁让你叫的!”
端坐在钢琴前的张庆皱了皱眉头,捡起椅子边一根戒尺,走到狸花面前狠狠的吼道。
狸花的猫瞳瞪圆,满是不解。
这个一直对它很好的两脚兽,现在身上却是散发出一股暴虐的气息。
也就是这时,狸花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开始它会莫名的烦躁,那是骨子里对于危险的预知。
“呜....”
狸花喉咙里再次发出声音,但这一次却是可怜兮兮的求饶声。
“啪!”
张庆毫不犹豫的一戒尺抽在了狸花的嘴上。
这强烈的痛意几乎瞬间让狸花的毛发炸开,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啪!”
张庆脸色冰冷,手中的戒尺立刻落在了狸花的嘴上。
这一次狸花学乖了,用带着怨恨的目光深深看了张庆一眼,嘴巴却是紧闭着。
张庆完全无视狸花眼中的恨意,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坐回了钢琴前的位置上。
“哆~”
张庆深吸了一口气,凭着脑中的音谱手指摁下了第一个琴键。
“呜!”
哆声从钢琴内部传出时,应对着那个琴键的美短随之凄厉的叫出了声。
那琴键的摁下,引动钢琴内部机械的长钉狠狠地刺在它的尾巴中。
猫琴,猫琴,所谓猫琴便是利用猫来当做音键。
猫咪被长钉刺痛发出的惨呼来组成一首诡异的钢琴曲。
这种做法源自于17世纪,但李易安没有想到在如今的现代社会,竟然还有人痴迷于造出猫琴。
张庆修长的十指在琴键上犹如蝴蝶一般飞舞着,一声声凄厉的猫叫声构建成一首首诡异的琴曲。
狸花在高强度的穿刺中最终没能熬过两天,在第三天的凌晨身体变得僵硬。
但让狸花没有想到的是,即便肉身死去,它的灵魂却依旧被囚禁于这架钢琴之中。
日复一日的承受着尾巴上长钉的穿刺,和它的那些同类一样。
一次次的琴声响起,一次次的长钉穿刺而下,狸花对于解脱逐渐变得麻木。
但每一次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