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饱的撑死,饿的便不问不顾”夏侯战有些不满。
夏侯咏干脆就不说话了。虽然现在喝的茶叶比不得刚才喝的狗牯脑,但他没那样挑剔。“你这次来了,刚好可以看看你的侄儿侄女。”
“你成婚了”
“嗯,那时你刚好失踪,年底时成婚的。”
“那侄儿侄女呢在哪快带出来!”夏侯战对这个兄长不怎么感冒,可是对孩子他还是很喜欢的,特别是直系下一代。
“我有三个孩子,一个收养的,已经七岁了,被昆仑的一个道长带走了;第二个孩子快四岁了,取名钺;最小的是一个姑娘,一岁了,取名婷。不过,钺儿不在这,在附近一片竹林里,跟着他的师傅学习。眼下,就是婷儿在。”
“师傅学什么”
“是一和尚。半年前路经此处,闻我们这姓氏说是想到了熟人,执意要收钺儿为徒,我无法,便由他去了。”
“小时候不学四书五经和诗词历史,岂不虚度光阴改日我去会会他,我家族中人还能当和尚不成”夏侯战有些不满,心中还埋怨这兄长对儿子培育的事情都不上心。
“还有一事,你既然来了,就去会会一帮兄弟。”
“兄弟除了你我兄弟还有他人”他疑惑道。
“记得五六岁时一起度过童年时的四五孩子吧他们因家族低落,被迫迁出帝都,来到了这庐陵落脚,能不走动”
夏侯战这才想起,儿时的确是有一伙伙伴,经常一起跑到帝都城外的乡下去玩,总是不亦乐乎。不过后来,那些伙伴就不再来找他了。现在想起,原来是迁走了。
“我想起来了,他们在哪”
“在武堂。他们都是读书不行,只会动武,没少给我惹麻烦。唉,我们家族,以武立世,却是少了谋略之人,只当得带兵之将,为不得宰相文官。”
“兄长感慨深刻,你这不也是文官吗”
“区区县令,一言难达天听,一举不能动容格局,何用”夏侯咏好似感叹,“好了,准备吃晚饭吧,你嫂子该做好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带头朝着一偏厢走去。
夏侯战只觉得心头一怔,看着这个六年不见的兄长的背影,忽然觉得高大了许多。“到底是长大了,想法就多了。”
“玛丽,我们吃饭去。”他拉着玛丽的手,带着她往用餐的地方去。
玛丽一天都说不了几句话。没办法,她听不懂,更不会说帝国话。这种失落和寂寞,也促使她想要学帝国话的心情变得急切起来。不过,这会儿她是很紧张的,因为第一次被他主动牵着。
夏侯咏已然端坐其上。一年轻女子正在摆着碗筷,手脚倒是麻利,一看不像是那种富贵的女子。她的穿着亦是极为的朴素,丝毫没有县令夫人的神态。
在墙的一角,一张木头制成的椅子里正坐着一个小孩子。乍一看,雌雄难辨,头发短短的,眼珠子溜溜地转着,一双小手和一双小脚抓来蹬去。
“嫂子!”夏侯战喊了一声。
那女子起初还不以为意,没有发现两人进来了。听见叫唤声后,朝着他微笑了一下,却没有太多的话,简单打声招呼:“坐吧,家里菜简单,不要介意。”
“嗯。”他应了一句,却没有坐下,而是走到了椅子边,一把抱起了小孩子,“婷,夏侯婷。哈哈,叫叔叔,快点叫叔叔。”
小孩子有些认生,或许也是给他吓到了,爹声爹语地喊着“娘”和“爹爹”,扑腾着要脱离他的怀抱。
夏侯咏不语,倒是她的母亲又说话了:“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