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忽有一个清朗声音响起,“真是巧了,这位戴坠大师,我等刚刚还在酒楼碰见过。”说此话者,正是那坐在重山城城主旁边的白衣公子。他说到这里,停了停,待众人的目光全都看来过来,方才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含笑又道,“只不过,这位戴坠大师,似乎一时理亏,留下了一件妖族法器,便匆匆夺窗而去。”
他言语之间,抬手托起一团闪动不已的银光。话落之时,那团银光,便化作三枚短小银刀,带着淡淡的妖气,各自疾射而出,在空中飞舞盘旋。
他说的还算含蓄,但配合这驱使妖族法器的举动,却又张扬至极。
大厅中,顿时响起一阵笑声。
“夺回此物!”天妖的话,顿时在悟虚识海响起,如狂风暴雨。悟虚只觉得识海好似翻江倒海一般,不禁浑身微微一颤,倒退了数步。
“阿弥陀佛!”悟虚待站定之后,诵了声佛号,然后走上前去,对着那白衣公子合掌行礼,说道,“想不到小僧一时退让,竟然令这位公子有所误解。”
大厅之中,毕竟是大周朝的主场,悟虚此举,立时引来一阵嘘声,好似嘲笑悟虚死缠烂打,输不起。
但悟虚这番举动,却吓着了本想在一旁喝闲酒的鲁智深。他立时神识传音给悟虚,“乖乖的,你为何硬往前冲大不了当个缩头乌龟,妖族使团不留你,洒家也自然另有安排!”
但鲁智深不好意思叫悟虚放水,或者直接认输,所以他这番话便成了十足地马后炮,因为悟虚已经走了出来;而就在悟虚走出来之后,那白衣公子身后的中年蓝袍儒修,亦缓步走了出来,稳稳地站立在悟虚的对面了。
一场所谓的席间斗法,箭在弦上,在所难免。
很快,鲁智深便反应了过来,又急急对着悟虚神识传讯说道,“此人乃三皇子殿下的贴身护卫,寒藏先生顾平笙,已经修成君子剑,你万万不是对手!”
悟虚顿时有点点晕菜,原来那白衣公子竟然是大周朝的三皇子!而且与自己交过手的鲁智深,竟然一口认定自己不是这个什么寒藏先生的对手。还有什么君子剑,难道便是指的先前他在酒楼中所施展的奇特功法掌中射出数道剑气,纵横为阵他不由微微扭头,朝着天妖大人望去。他知道,鲁智深的所谓神识传讯,定然一字不差地被天妖听到。
但戴着面纱的天妖,好似处子,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悟虚只得回头去,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这个蓝袍的寒藏先生。他没有回复鲁智深,因为天妖在此,他不可能照直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寒藏先生,云淡风轻地站在那里,脸上还挂着一丝笑意,似乎是等着悟虚先出手。先前,在酒楼,他一时托大,让悟虚遁走,三皇子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自己却自觉颇失颜面。
大周朝虽然六道并处(释儒道妖魔鬼),但大周朝毕竟是人族修士建立的,而建立皇朝自然而然又不免在各方面倚重或者说加重儒门的影响,无论是体制理论,还是现实势力。而在大周朝的儒门势力,又自然有所谓的“无党无派,千奇百怪”的现象和境况。
寒藏先生出自澄明书院,此次随三皇子历游,不光光是所谓的儒家“列国周游”的理想和实践,更是有某种程度代表着澄明书院对三皇子的重视和支持。所以,先前酒楼上,悟虚的遁走,便是一个可大可小的事情。这个大或者小,在于三皇子怎么看怎么想,也在于寒藏先生怎么看怎么想。
显然,此刻,出自澄明书院的寒藏先生选择了比较重视的想法,因为到目前为止,也就悟虚这样一个妖僧,让自己和三皇子似乎都不得不要面对双方的关系。这种面对,非常微妙,以至于双方都希望尽量避免提起,而唯有以实力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