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上一丝戾气。哪里还是先前的模样和气质!
悟虚看着水面中自己这番印象,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沿岸折了些树木,做成木筏。然后,坐在木筏之上,沿着江水,随意漂行。
不一会儿,贲等,便在法界中,闹着要出来。悟虚,遂收起法界,将他们放了出来。
他们在虎谷中似乎憋得太久,此刻便如脱笼之鸟,一个个混世魔王起来,在木筏上,对着两岸,啸叫不已。随后,那个叫英的少年,似乎是个修二代,直接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件法宝,朝着江上一扔,便变作了一艘美轮美奂、珠光宝气的游船来。贲、锐、翼、仲等,纷纷跳上船去,又从各自的储物戒中取出若干物件,做的,睡的,吃的,喝的。。。。。。可谓居家旅行,一应具备。
悟虚坐在木筏上,对着众人笑道,“离开木筏,概莫能助。到时候船上有事,贫僧却是难以顾及。”
贲、锐等,却在高大华丽的船上,一边取出美酒佳肴,一边齐齐笑道,“大师可不像是苦行僧哦。”
悟虚叹了口气,“古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贫僧倒好,却是与尔等这般浪荡公子浪荡行。”拍了拍肚皮,飘然上来船,却又对着众虎妖说道,“此乃贼船。”
众虎妖,哈哈大笑。
便有贲,在悟虚施施然落座之后,对着悟虚微微一抱拳,“既然是贼船,大师为何还要上来莫非真的是来点化我等”
“,空即是色。大师,不是常常说,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坐么”仲,亦在一旁笑道。
悟虚,端起案几上的酒杯,饮了一口,抬手轻轻拂了拂,算是以僧袍擦了下嘴巴,悠悠说道,“早就知道,尔等化形之后,便得意忘形,不将贫僧放在眼里了,没了大小尊卑。”
贲、锐、翼、仲,都又笑了起来;便是连那个一脸冷漠的英俊少年妖,英,唇角微微一瞥,似乎含笑,又似乎有些不屑。
悟虚,又举起杯,与众虎妖,饮了一口酒,“所谓酒,终究不是荤物。佛门之所以有此一戒,乃是其能醉人,令神志不清。神志不清,便不能定,更谈不上后面的慧。”
“佛门的戒定慧。”那一直沉默的英,忽然开口,“既然如此,大师身为佛门中人,为何屡屡犯戒”声音不轻不重,很是沉稳,却显出一丝考究和责难。
悟虚举着酒杯,斜睨了英一眼,然后环顾四周,对着贲、锐、翼、仲四妖说道,“我若饮酒,却不醉,能入定,为何不能饮酒所谓万法皆空,即是此理。”
“可英听说,大师在虎园之中,三天两头都是酩酊大醉,污言秽语,裸奔啸叫!”英,似乎对悟虚在虎园的情况了若指掌,当即冷笑着,字字句句如投枪匕首,要毫不客气地揭穿悟虚的虚伪狡辩。
悟虚,哈哈大笑,复又对着贲、锐、翼、仲四妖说道,扬眉漫声,“人须在事上磨,方能立得住;方能静亦定、动亦定。是不饮酒能定,饮酒亦能定,乃至醉亦能定。所谓出世修行,便是如此。”
“一派胡言!”那英,似乎对悟虚颇有成见和敌意,听罢悟虚如此言说,当即冷声清喝,“早闻佛门与儒门中人,最是善于高谈阔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这叫做英的少年虎妖,似乎身份尊贵。旁边的贲、锐、翼、仲,都有点无措地看着悟虚,神情之间,似乎希望悟虚不要与之翻脸。因为,之前在虎园之中,悟虚有时候是说翻脸就翻脸,饮酒之后尤甚。
悟虚微微一笑,对着贲、锐、翼、仲,说道,“吾饮尔等美酒,即与尔等说甚深微妙法,实不足为外人道也。”说罢,便要起身离席。
那个英,见悟虚如此对自己视而不见,白皙的脸庞泛起一丝血色,更加恼怒起来,“且慢,吾有百花虎骨酒一坛。大师若能再回答吾一个问题,这坛酒,便请大师享用!”
悟虚眯着眼,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点点头,复又坐下,“这百花虎骨酒,贫僧在虎谷三年,却是未曾听闻。英老弟,可否介绍一二”
“这百虎虎骨酒,贲倒是知晓一二。”贲坐在旁边,徐徐说道,“吾等虎妖,也多有喜花者。山中呼啸,但有遇见,无不驻足,赏玩嗅闻,曾有传说,吾族前辈一口吸走一谷花香。是以,凡虎嗅者,骨中藏香,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