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隐忽现。
悟虚知晓他们定然是有所机缘,不便打扰,悄然出了大殿。再举目四望,方得见整个天源寺焕然一新。琉璃作瓦,玉石铺路,所有殿舍乃至出走廊,乃至正门,皆以香木制成,色呈深紫,香淡而远。不仅如此,天源寺的面积或者说格局也大了不少。山门天王殿至大雄宝殿中间的空地上,古朴厚重的石塔经幢,矗立在奇花异草之间;大雄宝殿两侧的东西配殿,也各自多出两三间来,其后又多出一间法堂,大堂内有香案、圆形高台,高台后面有一玉石屏风,屏风上有狮子吼。
悟虚手扣着碧海珠,徐步绕行一周,不得不赞叹佛法无边。又出了天源寺,但见原先的寂然法界,不再是昔日虚无寂然一片,蒙蒙灰白雾气之间,隐约可见青山绿水。悟虚,放下碧海珠,将戴在手上的寂灭佛珠扣在手中,默然而立,许久之后,幽幽长叹一声,佛恩深重难受持,我自观照长寂寂。
待出了法界道场,便听得张若月如释重负地说道,“三天三夜,你终于出来了。”悟虚遂谢道,“多谢若月仙子护法。”一边环顾四周,依旧还是幽暗深邃的海面,正欲开口,忽然感觉天地灵气一种动荡,似乎是高阶修士,在遥远处激战不已。
“这三天三夜间,如此灵气动荡,已经不下十余起。“张若月望着西方,在一旁淡然说道。
难道是应天府和东海妖族全面开战了悟虚心中暗道。却听得张若月又说道,“我仔细探查,似乎这灵力动荡之源,大多集中在河南、山东等地。东南江浙一带,却是安静得很。“
“若月仙子,意欲何往“悟虚问道。
”浩然峰和罗刹峰,想借机搜集所谓的浩然正气和无边鬼气,不惜引动天下大战,却是毫无可看之处。师尊命我随大师你下庐山,助大师悄悄炼化那九叶青莲灯,师摄回属下的神识之体。依若月看来,大师还是至东海,舟山、桃花等地,专心此事为好。“张若月,似乎早已想好,款款谈道,”何况现在庐山之上,也是风起云涌,纷扰不休。真不明白,有什么事,不能等到大阵开启,上了天外天再说!”
悟虚笑而不语,对着张如月一拂袖,张翠露、程松、赵秋鹤、毕澜澜、何小花、江定春六人皆从道场而出,站在悟虚身后,向着张若月拱手道,“我等参见若月仙子,谢过仙子护法之恩。“
张若月,轻笑道,”客气客气。”然后妙目一扫,将张翠露等人一一打量,然后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悟虚,“这不可能!悟虚大师,你是如何做到的这新救出来的三位属下,似乎也是灵体之身。难道你耗尽法界本源不成“
悟虚以自身法界本源为张翠露、程松、赵秋鹤三人,重塑灵身之后,本源受损,修为大减,悟虚和张若月心知肚明。也正是因此,张若月才没强求去东海龙宫。在东瀛扶桑,长崎岛也不找那翠香居孟泽的麻烦,到了奈良也是连夜离去,不去招惹神道宫、碧云书院、海天禅寺,便是前几夜那场海战,张若月随悟虚一道,并没现身出手,也莫不有此原因。
谁曾想,悟虚竟然又一口气救出三人来!而且,丝毫不显疲态。张若月怎能不惊讶万分。
悟虚笑道,”若月仙子,切莫误会。小僧转法界为道场,与六位道友同修共参,并无上下尊卑之分。”遂也转身,对张翠露等人如是说道。
张翠露等人,连声恭辞,悟虚复又郑重言说,要六人改口称自己为道友。
“罢了罢了,大师也好,道友也罢,无非是名相。悟虚道友,我且问你,那九叶青莲灯是否已经被你炼化“张若月见悟虚他们七人,在那里你推我让,好一阵无趣,忍不住插话问道。
悟虚,朝着张若月微微叹了口气,说道,”那九叶青莲灯,已经被炼化,却不是被小僧,而是被他们六位。”
“什么!“张若月,再次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佛门重宝九叶青莲灯,自己的师尊陆妙影,都无法炼化,这才把希望寄托在悟虚身这个佛门真人法界修士的身上,又煞费苦心地逼其立下誓约,安排自己与其一同下山。悟虚此刻,却说,被其身后六名修为不过凡尘三四层的小小佛门修士所炼化!
在悟虚的示意之下,张翠露等人低诵了声阿弥陀佛,各自双手结印,那九叶青莲灯便出现在他们头顶,放射出缕缕金光,将他们六人映衬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