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唱罢上阕,周围便有掌声响起。便有人坐在那里,一边赞叹,一边端起酒杯,遥遥示意。
那方才在雅间高声叫悟虚“无须担心酒钱”的中年人,一甩宽大的金边锦袍,向着身旁的夫人问道,“若兰,你精通色目文,不知道这和尚唱的是什么”那夫人收回侧耳倾听的姿势,端坐在那里,思量了一番,微微摇头,“色目人也分多种,若兰不是尽皆通晓。而且,方才这和尚所发之音,似乎有点类似于江南吴语”
“江南吴语这倒稀奇了,一个色目和尚,居然会唱南蛮小调。有趣,有趣。”那中年人,拍着大腿,正纳闷着,却猛然看到另一边的小丫头朝自己做着鬼脸,旁边的夫人也是微微皱眉,急忙摆手笑道,“说错了,说错了,是江南小调。”
这边的悟虚见惊扰了游人,便微微一躬身,缓步往船舱走去。
忽然一艘五米高三十多米的画舫,滑了过来,船上两头及中间,各垂着两排酒缸大小的灯笼,船身中间底部是一个对穿凿空的散席,错落有致地坐着数十名吹吹打打的乐人,以及船工等人。散席的中间,一条木梯,斜斜地连到上面阁楼,不时有身着暴露的婢女,端着酒菜,上上下下。
小船上的众人,眼看着这画舫滑到这小船边上之后,便听“吱”的一声,一支白嫩的手臂,在画舫阁楼之上,撑开一扇小窗,一个模样俊俏的光头,探出半个身子,对着悟虚的背影,笑道,“嘿嘿,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