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世璟回了书房,而秦冰月则是去了晋阳的院子中向晋阳行礼,无论平日里关系如何,礼节是不能废的,这也是晋阳身为正室的威严。
晋阳看到秦冰月的那一刹那,看出秦冰月与寻常时候的不一样的气质,表面上仍旧是风轻云淡,但是心里却是免不得一酸。
不过也算是了了晋阳的一桩心事,至少这样,两年之内,玄世璟就会有子嗣诞生了吧,不至于被自己这样一直拖下去。
玄世璟坐在书房中,这两天书院那边儿俨然已经开始步入正轨,高士廉每天乐呵呵的出门教学生,到了傍晚回宅子休息,日复一日,生活也是规律的很,不过高士廉给萧瑀写信,劝他自己主动一些,全了陛下的面子,来这里教学,消息却是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想来萧瑀那倔脾气,肯定不会听高士廉的劝导吧,看来这六遭罢相,也是近在眼前的事儿。
不日,长安城那边儿传来了消息,一个大消息。
英国公李绩在北庭连同固安公崔敦礼大摆薛延陀,再过些时日,薛延陀就会派遣使臣来长安归顺求和。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明明大唐现在正是走向通往巅峰的路,薛延陀的首领还这么年轻气盛的来挑事儿,现在倒好了,这次薛延陀来归顺求和,又得剥削治下的牧民,来给大唐送礼。
不过依照李二陛下大方的性子,赏赐回去的东西也不会比他们送来的少多少去。
如今大唐的北方是已经定下来了,这么多年没与北方草原上起刀兵,难免有些人心痒痒了,这回李绩和崔敦礼将薛延陀打成这样,也是按住北方草原上那些不安分的心了。
即便薛延陀败了,但在北方草原上的地位仍旧是不可撼动,早前是突厥一家独大,突厥被大唐和薛延陀联手打残了之后,北方草原上的霸主就成了薛延陀,薛延陀一直依附着大唐,为大唐的附属,所以这十几年来过的也滋润,但是薛延陀的人也必须知道,离了大唐,他们在草原上的地位难保,更别说是做反骨仔了。
北方既定,那在兵事上,朝廷的目光,就会全部集中在辽东,留给泉盖苏文的日子,不多了。
春天是个万物生机勃发的时候,每年春日里长安城不少达官显贵勋贵妇人都有出门到郊外踏青的喜好,自家在长安城郊外有封地有宅子的,就到庄子上住两天,没有的,一天之内走个来回,或者几个关系好的约在一起聚一聚。
如今东山县庄子上俨然成了今年踏青最热门的首选地方了,不管在这庄子周围有没有宅子,且不说庄子上景色优美,有空旷,有热闹,便是市集上开设的那些高档的酒楼客栈,便为长安城的人提供了不少便利,因此这几天庄子的那条大道上也是人来人往,马车络绎不绝。
王氏在长安的时候,便与一些贵妇关系不错,趁着这个机会,王氏也发了几张请帖,邀请他们到庄子上来走走看看,宅子里的下人也很是殷勤的将王氏院子周围的几座小院子给收拾出来了,等候贵人们入驻。
有了王氏的邀请,这些贵妇们再来庄子上可就方便多了,现成的住处,现成的引路的人,还能几个人凑在一起打打马吊什么的,倒是轻松惬意。
这些贵妇人在高门大宅里每天面对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难得有个机会出来防松一番,自然都不会错过。
除却来庄子上踏青游玩,顺便也打听打听书院的事儿,玄世璟在庄子上开书院,而且还把高士廉请过来了,不少人对这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