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了稳心神,玄世璟目视着高士廉开口说道:“学生准备好了,请先生赐教。”
高士廉见玄世璟如此气度,甚为满意:“老夫从陛下那里得知,世璟你正在研读《春秋》,那老夫便考考你这《春秋》,你先说说你对这春秋的了解吧。”
玄世璟看书的习惯同后世一样,看个大概就差不多了,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背书,若是背诵其中的内容,玄世璟肯定是背不上来,略加思索,开口说道:“启禀先生,若是让学生背诵这书中章节,学生肯定是做不到的,学生看书的习惯便是知其义,晓其理便可,而不是咬文嚼字、寻章摘句。”
高士廉听闻此话,认同的点了点头:“世璟如此年纪便深得读书要领,甚好,死记硬背虽说不可取,但是若有精彩之处,还是要烂熟于胸为好,今日且不论此话,你便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即可。”
原来古代的夫子们也不是很死板嘛。
“是。”玄世璟应道,随即朗声说道:“《春秋》一书是儒家典籍,记载鲁隐公到鲁哀公年间的事情,历史价值甚高,相传这本书出于孔子,其实倒不如说是鲁国众史官们的杰作,《春秋》原本秦代以后已经失传,现存《春秋》是由《左氏传》、《公羊传》、《穀梁传》三传中拼凑而成,《春秋》又是鲁国史书的专名。”
坐在上首的高士廉一边听玄世璟的讲解,一边点头,看上去对玄世璟甚为满意。
玄世璟讲完之后,高士廉笑道:“讲的不错,总览了这本书的涵义,世璟以后便留在弘文馆听学罢。”
高士廉认可了玄世璟,而玄世璟则成为了弘文馆建成以来入学年龄最小的学生,也成为了长安城的一桩美谈。
听普通先生讲课与听大儒讲课的区别就在于,听大儒讲课会让人觉得他的没一句话都会让你大有所获,听得如痴如醉,简单直接点来说,玄世璟感觉自己刚坐下不久,就下课了。
高士廉讲课确实不同于其他的夫子,因为作为弘文馆的祭酒,教导的都是勋贵家的子弟,而这些学生将来都是要参与朝政为官为将的,所以高士廉在授课的时候会将自己宦海沉浮的一些经验或者是值得一提的琐事讲给学生听,这样一来,授课便会变得有趣许多,自己轻松,学生们也能够融会贯通。
到了时辰,高士廉带着他的书和戒尺离开了弘文馆,而玄世璟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书案,准备吃午饭了,下午是自行温书的时间,高士廉不会再过来了。
玄世璟揉了揉自己已经发麻的小腿,这酸爽的滋味,还真是够人受的,转头看看旁边的李崇义,一脸的轻松样子,不禁好奇:“崇义哥哥,你腿不酸吗”
李崇义看了看玄世璟,又看了看他的腿,笑道:“你非得一动不动的听一上午课啊,盘腿坐会儿,然后换个姿势,这样改就舒服多了。”
玄世璟一愣,刚刚是自己听课听的太投入了吗竟然一动不动的坐了一上午。
云安一手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走到玄世璟这边,将食盒放到地上打开,将里面的吃食一一放在案上。
待玄世璟的食盒打开,飘香四溢,李崇义巴不得把脑袋都扎到食盒里。
“我就说跟世璟弟弟在一块肯定有口福。”李崇义眉飞色舞的看着玄世璟。
桌子上的吃食散发的香味把一旁的秦英和程怀亮也引了过来。
“世璟弟弟,你这都带的什么啊。”秦英围了过来。
“怀玉哥哥,怀亮哥哥,都过来一起吃吧,围在一起吃饭也热闹。”玄世璟提议道。
“好。”
秦英和程怀亮吩咐自家书童将东西都端到玄世璟和李崇义的书案上,把他俩书案上的东西都移到秦英那边。
“令武!”李崇义冲着搁着老远的柴令武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