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时辰不早了。您该歇息了。”
“本王还不困。”
“哦……”
看天早就黑了,伯文漠还不想睡,安玉使顿时无比担心地回过头望向旁边的孔信。接触到他的目光,孔信立马轻摇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对伯文漠太过强求。
时至子时,伯文漠终于觉得倦了。见他躺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绿奈不禁轻摇摇头。明明他早就困了,可就是坚持不肯睡,真不知道是怎么了。
“孔信,你过来,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刚一走出房间,安玉使立马将孔信拉到一旁。见伶秀也出来了,他随即对她说道。“伶秀,你留在这里,我和孔信有些话要说。”
“是。”
说罢,安玉使拉着孔信的胳膊便往楼下走去。见他们似乎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伶秀立即轻点点头。来到后院,安玉使先是左右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等店小二和闲杂人等都离开以后,他这才抬起头对孔信轻声说道。
“孔信,我怎么看着王爷的样子,他好像心里还是想要前往甘西凉啊你觉得呢”刚一说完,安玉使立马又接着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就得提早做准备了。那里可是我们的最后杀手锏啊!”
“玉使,你说错了。我们最后的杀手锏并不是甘西凉……”
“你说什么”听到孔信的话,安玉使顿时万分震惊。看他两眼都直了,孔信随即轻笑着解释起来。
“我说,我们最后的杀手锏应该是那个人。”
“那个人!你说的是……”满脸好奇地望着孔信,安玉使刚一开口脑海里面立马闪现过一个人的身影。“你的意思是……”
“王爷最近的心思十分浮躁,王妃早就知道了。如今他更是冒着揭老底的风险,也要去甘西凉,就算我们两个人加起来恐怕也是管不住他的。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将这个‘烫手山芋’交给王妃呢她肯定会比我们着急啊!”
“孔信!!没想到你竟然也学得如此老奸巨猾了。”
“什么啊。”突然听到安玉使这样说自己,孔信顿时无语极了。“玉使,难道你能有更好的办法吗”
“没有。所以,我才问你啊。”安玉使用力地摇摇头。
“这不就得了。”
一拳打到安玉使的胸口,孔信转身就要走。这时,安玉使忽然在他的身后,云淡风轻地说道。
“孔信,你胆敢说王爷是‘烫手山芋’。而且,还一副置身事外,对王爷的事情毫不上心。下一次见到王妃时,我一定要把你刚才说的话统统告诉她。”
“安玉使,你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说完,安玉使提步走向后院的自己的房间。“今天晚上是你值夜啊!我去写信了,寄出去以后再洗漱睡觉。”
“啊这几天以来,我一直没有睡好过。今天终于能睡一个好觉了。希望……收到信以后,能够尽快帮我们想出一个好办法。”
见安玉使慢步走进房间,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孔信真想一个箭步冲上去,一巴掌打烂他的头。明明主意是自己想出来的,他却“顺手牵羊”,而且还毫无半点儿感激之心。真是太可恶了!
当田昕收到安玉使的信时,与之同时还有一封信。得知华兰山和袁雨荷都要来花涧,她立马让雪莲安排人收拾房间,和准备两人要用的一应东西。
“是,奴婢立马就安排。”
“嗯。”
轻点点头,田昕拿着安玉使写来的信,慢慢在书桌后面坐下来。读完信时,她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在田昕的眼中,伯文漠从来就不是一个性情急躁的人。然而,这一次伯邑勋的突然出京,还有伯文雍和伯文传先后得子,将他的心里防线一点一点地击垮了。
信中,安玉使希望田昕能够帮忙想一个永绝后患的办法,给伯文漠一颗定心丸,让他能够像从前那么沉稳、步步为营。但是,田昕又能有什么法子呢那个男人早就把她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