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国途中,对此事儿臣也略有耳闻。”信苍曲抿唇淡淡一笑,那双绯瞳深得探不见底,且像是漩涡一般,不知不觉间,已令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父皇是何等的英明,岂会不明白此事的原委,可却任其发展……”
话止于此,她静静的看着坐在皇座上的父亲。
“这才是你要说的吧。”天信国主不死心的盯着信苍曲,他自以为很了解这个儿子,可是这个儿子的想法、作派却总会有那么一点令他意想不到,那双火红的妖瞳更是叫人探不出任何东西来,就像彼时的他和她,他们的儿子,继承了他们两个人的智慧。
所以这一次,他竟有些好奇,不知这个儿子又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意想不到。
“有些话,说出来反倒不好。”信苍曲摇摇头,叹息道。
“那便不要说。”天信国主话音骤然沉冷。
“哎……”信苍曲又长长一叹,“儿臣也不想说,只是……”
她语调一缓,眸光涟动,似乎有些难为情的看着天信国主,“百里家是儿臣的底线,所以明知不好,儿臣也不得不说。”
说到这里,她向前凑了两步,像是一个好奇的孩子在向父亲求证某件事一般,“父皇怕是也动了除掉东临侯的心吧。”
“放肆!”天信国主闻言震怒,随手抄起面前的奏章便砸向了信苍曲。
在华云山上的机关阵中,万千暗器齐发,对妖帝苍上而言都不在话下,可是这一刻,眼看着奏章朝自己砸来,信苍曲竟不躲不闪。
“啪!”
奏章正砸在额头上,被砸中的人却仿佛什么事也没有一样,且连眼睛都不曾眨动。
“父皇息怒。”信苍曲淡然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