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若母后还在世,这第一之名,又岂会落在她的头上”信苍曲冷冷的笑了笑,又饮下几口酒,之后吩咐道:“还有一个月,就到母后的忌日了,回信给阿魍、阿魉,本上这几日便动身。”
白烁应了声“是”,又觉得不安,“川王知道苍上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回去祭拜娘娘,这次黑白楼的人聚集在天隅城,应该就是为了对付您。”
信苍曲轻哼一声,“往年不都是这样吗他若是变老实了,本上反倒觉得奇怪呢。”
“苍上,您带上属下和影子吧。”
白烁刚一开口,便被信苍曲抬起的玉扇挡了回去,“不必,区区一个黑白楼,本上还未放在眼里。”
“可是”白烁还欲再言,但在触及到那样幽冷而鬼魅的目光时,却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
“放心,这一次,本上会带上一个得力的帮手。”
“得力的帮手”白烁一脸的不解。
“下去传信吧。”信苍曲又轻轻挥了挥手,然后举起酒壶,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白烁见此只得应声退下,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今晚,苍上又要在这里睡下了。
破晓十分,淡淡的银月仍镶在灰白的空中,眷恋的俯视着那个红衣公子。
一夜未眠的白烁缓缓推开房门,朝着府中那处水榭走去。她想了一晚,也没有猜到信苍曲所说的帮手到底是何方神圣。
白烁看着水榭亭中仍在熟睡的信苍曲,又去取来一件披风,小心的为他披上,然后将地上的空酒壶捡起,再轻轻的退下。
以信苍曲的武功修为,即算是睡着,也能够察觉到有人靠近,他却没有理会,只喃喃的说了一句“别吵”,连眼睛都未曾睁开,便再次入梦了。
到了早饭时间,备好饭菜后,白烁再次来到水榭,见信苍曲还未醒来,自己又不敢上前吵他,只能退下。
待到日上三竿时,白烁又来瞧了一遍,结果自然还是一样的。
就在白烁走出水榭,嘟起小嘴顺着长廊漫步时,忽闻“咚咚”的敲门声传来。
白烁顿时双眼一亮,正愁没法子叫醒苍上呢,于是又快步回到水榭中,“苍上,有”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听信苍曲迷迷糊糊的吐出一句,“去开门吧!”
“啊”白烁愣了一下,若不是太过巧合,她还以为自家主子在说梦话。
“啊什么去开门。”信苍曲又重复了一遍,仍未将双眼睁开。
“苍上,定是他们又来闹事了,您要不要先回避一下”白烁请示道。
“不用,本上昨晚跟你说的帮手来了,还不快去开门。”信苍曲缓缓睁眼,起身伸了个懒腰。
“呃……是!”白烁似懂非懂的答应,随即转身走出水榭。
“等等。”信苍曲又忽然唤住她。
“苍上还有什么吩咐”白烁回身问道。
“直接带他来这里就好!”
“是!”
很快,便见白烁抱着一大堆礼盒,引着昆吾迥诺和石东渡向水榭走来。
“苍上!”白烁颔首一礼,见信苍曲点头示意,便退下去了。
信苍曲玉扇一摇,浅笑着道:“不知迥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
“麟王殿下来到昆吾已有五年,本王今日才来拜访,还望莫怪。”昆吾迥诺亦回之一笑。
“素来都是旁人携厚礼拜见迥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