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绯红的玉扇从昆吾迥诺雪白的颈侧擦过,将他垂于脑后的一缕银发挑至身前。
“放肆!”
石东渡正欲拔剑制止信苍曲的动作,却被昆吾迥诺抬起的手挡回去了。
信苍曲丝毫未理会怒视着他的石东渡,眼中尽是顽劣的波光,玉扇轻轻的翻转着,而那缕银发竟极其柔滑,随着玉扇的转动,并没有缠绕在扇身上。
“迥王殿下这一露面,还真是惊艳四座啊!瞧瞧这长相,说是闭月羞花也不为过!”
闭月羞花!
惊艳四座也就罢了,他竟然说一个男人生得闭月羞花!这不是摆明了说人家娘娘腔吗而这个男子还是素有邪君之称的迥王殿下!
“你”石东渡一听,当即拔出宝剑,冰冷的剑尖直指信苍曲。
信苍曲却仍未在意他的举动,妖娆的微笑在脸上缓缓绽开,无所畏惧的对上那双冰眸。
纪冲风看着信苍曲,唇畔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他似乎总是能一语戳中要害,让人忍不住想要发狂。
陆建亭一见急忙开口,“几位皆是为小女比武招亲而来,切莫伤了和气,还是快请入座吧!”
昆吾迥诺亦凝视着眼前交在一起的发和扇,任由他玩弄着,风轻云淡的道:“东渡,将剑收起来!”
石东渡虽心中不愿,却永远也不会违抗主子的话,遂只得将剑回鞘。
“苍曲公子真是个伶俐的可人儿啊!”那轻邪魔魅的声音夹杂着狂傲的笑意,再次传入场上每个人的耳中,半晌过后,众人犹觉回音绕耳。
他说什么
伶俐的可人儿!他竟然将一个男人比作伶俐的可人儿!而这个男子还是江湖上最为高深莫测的苍曲公子!
如纪冲风所想,这两人当真是旗鼓相当!
“呵哈哈……”信苍曲闻言非但未怒,反而放声大笑,那样肆无忌惮的魔笑霎时亦传遍了比武场的每个角落,激荡着所有人的心魂。
昆吾迥诺看着面前大笑之人,似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冰眸之中亦起玩味之色。
“万不可耽搁了比武的时辰,两位先请!”纪冲风一摆手,淡漠的插了一句。
“冲王也请。”昆吾迥诺敛了神思,礼让道。
“那本上就先请了!”信苍曲说着已大步流星的走向擂台下最前面的座位,完全未打算与这两人客套。
待几人入座后,陆建亭才又回到原处,再道:“今日陆某为小女设下这比武招亲之擂,一来,是想为小女觅得良人,这二来,是想借此机会,以武会友,结交江湖上的少年英才!”
刚刚被那几人插断,此刻众人才想起自己来到这陆家庄的目的。
其中一个年轻公子道:“陆庄主,可以开始了吧!”
“阮公子稍安勿躁,陆某还有一句话要事先言明!”陆建亭朝着刚刚说话的男子道。
原来那个长得一脸福相的英俊男子正是松正门的大少爷阮天聪,传闻这人虽年纪轻轻,却尽得其父阮明东的真传,竟已将松正门的松沙掌练出了六分火候,如今已是江湖上年轻一辈中响当当的人物了,确实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陆庄主请讲!”阮天聪抱拳一礼。
陆建亭亦朝他点了点头,继续道:“由于来者甚多,为了省时省力,故今日比武,只有一个规矩,一招决胜负,望诸位皆点到为止,切勿伤了和气!”
众人一听,顿时哗然。
“什么”
“一招决胜负”
“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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