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过了,哭过了,应该像个成年人一样冷静,穿戴好衣服,走出去。
潘晓涵看到我走出来了,说:“你洗个澡都那么慢,就等你了,快点儿!”
“洗尽铅华,重装归来!”
韩君玮拍了下我的肩膀。
尽管这句话很骚,或许于他而言只是无心之语,于我确实锥心之言。正是应景的话,我不知道我还能否重装归来。
一行人浩浩汤汤,周五周六就要考试,还有两天的时间,韩君玮他们看起来并不那么慌张。回到教室热死哄哄,扑面而来,中学时代的教室有些异味难免。看一眼时钟,正好六点半,有些东西怎么还不来。
七点上课的时候,任建宏出现了,点名叫我。果然来了,我随着他出去。他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勾搭着我恩肩膀,说:“最近有什么问题”
“还好啊,没怎么。”
“没什么问题你想回家,不读了”
“没什么啦,一些事情想不通而已。”
“算了,进办公室说吧。”
办公室空调的温度有些低,兰柔坐在任建宏办公桌的旁边,一双眼睛通红地望着我,看来是哭过了。心头猛地抽了一下,我忍不住撇开头不敢与兰柔对视。我像个贼一样畏畏缩缩,坐在兰柔对面,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兰柔平复了一下起伏不定的胸口,红着眼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任建宏给兰柔倒了一杯茶,兰柔低声道谢。任建宏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水,说:“现在你妈来了,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我不敢去看兰柔,只能听到兰柔的叹息声。我希望它到来,而当它真正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却不敢抬头去面对。人的纠结和矛盾就在这个时候凸显,沉默不再是今夜的康桥,兰柔终究还是打破了夜色的寂寥。我沉默这个即将到来的时刻,相似等待着审判的犯人,可是凭什么谁也不知道我有多么的难过,受了多少的委屈,当我一个人像个懦夫一样在狭小的厕所里埋头痛哭的时候,我也恨不得捶足顿胸啊。
“唐默,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兰柔的话令我在一瞬间不知所措,但是又觉得可笑,原来自私不是培养,只需要遗传。一旦出现问题永远都是我自己的责任,包括唐玮和她在内,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过错,无论他们做了什么,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