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熬夜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早上五节课,我一共在后面站了四节,最后一节课实在是受不了,而且这节课又是语文课,再加上我的位置是在教室后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趴着睡大觉。
俗话说吧,乐极生悲,如果俺现在现在的理解的话就是太得意了之后没有好下场。语文老师余大富年纪那么大了眼神居然那么好,过来敲我的桌子,当我从睡梦中惊醒,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吃饭啦”。余大富气得卷起书筒就要打我,像极了酸腐先生,就差气得大骂朽木不可雕了!余大富最终还是忍住了,可能还是心软了,怕说的太重让我丧失了信心。很多次经历告诉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是多么幼稚的行为。余大富猛甩衣袖,白衬衫抖落一地书生气息,不紧不慢的回到讲台上,轻飘飘地瞥了我一眼,然后阴着声音说:“有些人啊,好不容易有个重新回来学习的机会,却不珍惜,人生可是没有几个重来的一年了,都快二十岁的人了,能不能成熟一点。”
说着说着余大富还不时地看我几眼,奈何本少早已练就雷劈不起坑,火烧不掉毛的厚脸皮,任你声如洪钟,任你冷言冷语,老子左耳进,右耳出,权当没听见。
最终,余大富还是败在了我的金刚不坏脸皮之下,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我几眼,愤恨离去。
底下一堆人望着我,我忽然间明白了为何语文老师都有那么大的杀伤力了,骂人都不带脏字的。叶长安和潘晓涵在一旁偷笑,叶长安偷偷告诉我,说上课余大富看了我好几眼。
我推了一把叶长安,说:“你他娘的也不知道提醒我,你这人怎么那么不够义气呢!”
叶长安没好气白了我一眼,说:“你他妈睡得跟猪一样,你问问他们几个我推了你几次,哪次你不是翻过身换一边趴着继续睡了!”
“你昨晚不会是偷偷摸摸干啥坏事了吧”
潘晓涵丢给我一个你懂得的表情,我真想给他一大巴掌,我这么一老实人会做坏事,你也不听听任建宏是怎么夸我的。本着不跟小屁孩计较的宗旨,我心平气和地给了他一个微笑,然后很温柔地说:“滚!”
作为在城兰中学活了三年的老不死,对于午餐排队高峰期了如指掌,很清楚地知道该什么时候去吃饭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从手抖的食堂阿姨手里获得最多的肉。杨光和杨伟可能早就走了,自从我插班到四班之后,这两个白眼狼吃饭的时候就再也不等我了,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在众多学妹的环绕里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到宿舍,回去之后还得接受两个胖子的轮番审问,尤其是胖子,搞得我跟聂小倩去吃饭了一样。虽然我中间几次是和聂小倩一起的……
算了,由他们去吧,人生是孤单的,我只能在这条路上,独自行走。
叶长安不在食堂吃,他姨妈家在学校里租了房子,所以他就在姨妈家吃。真羡慕这种能够脱离食堂的人,可当我一年后上了大学才开始怀念城兰中学的食堂,即使它的味道不怎么好吃。
人呐,总是在远离家乡了之后才开始感慨曾经,远方的山水和故乡的不一样,你总能在不经意间嗅到一股陌生的气息,骨子里流淌着的血终究不是这里的。
怀念这种事还是留在以后吧,任建宏留了很多数学作业,等吃饭的时间可以做一些。其实这样做对我来说已经算是一种习惯了,做好几道题之后,我抬头看了一眼时钟,整好十二点一十五。潘晓涵他们下课就消失不见了,我们组就只剩下徐彩霞和杨笑语了。
徐彩霞还在埋头做作业呢,杨笑语准备收拾东西走了,她还是同往常一样,微笑着跟我们说再见。奇怪的是,她一走,班里一个同学,叫卢正杰的也跟着走了。我眯着眼睛注视着一前一后消失的两人,心中已经有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