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县令手上拎着一件带血的罩衫,眼角眉梢都是得意。
初七心道,这县令是吃什么长这么大的,明摆着和钦差对着干,搜出血衣还洋洋得意。
“大人请看,证据在此。”县令抖着血衣。
罗凡看着那血衣,初七惊呼:“天,昨天上午,林夫人穿的就是这件……罩衫。”
这是一件普通的罩衫,按道理大家闺秀出门要换衣服,在家也要换衣服,林夫人与众不同,她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她是女夫子,每天要和笔墨纸砚打交道,身上总穿一件灰色罩衫,普通平凡,和她洁白无瑕的脸相得益彰,充满书香气,而现在这件罩衫却满是血腥气,县令一抖,罗凡看到那罩衫前襟有一些深色痕迹,。县令道:“这就是杀人时的穿血衣!”
老苍头颓然坐下,满脸绝望。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凡不肯放过他,一把将他从地上拎起:“怎么回事衣服是怎么回事。”
老苍头一个劲摇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家夫人没有杀人。”
他像是要拼命抓住救命稻草:“大人,这既然是血衣,夫人怎么能穿着走回来“
县令道:“林夫人晚上回来街上人少,再说这是灰色罩衫,只能看到颜色更深一些,谁能想到是血迹,就是被人看到也会当作是水迹吧”
说着一扬手:“带走。”
捕头看看罗凡,见后者没有什么反应便一拥而上,用绳索将老苍头套上拽着就走。
罗凡失魂落魄,上了马也不和初七打招呼,打马就走。
初七叫道:“将军,等等我呀。”
增寿正翘着二郎腿吃葡萄,见罗凡无精打采走进来,挥了挥手里的葡萄问:“要不要来一串,真是甜倒牙,”
罗凡颓然坐下,脸更黑了。
“呦,这是怎么了你表姐对你承认了”增寿叫葡萄扔到嘴里,罗凡一愣:“承认什么你怎么知道”
“啊?我知道啥”
俩人黑脸对白脸,都不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
这时初七气喘吁吁地走进来,增寿喊道:“小丫头,这充满男子气概的黑脸怎么了气呼呼的,你欠他多少银子。”
初七将大致情况讲了一遍,增寿咕噜一声,将葡萄皮一股脑咽下去,跳起来指着罗凡问:“你傻啊,这个夏县令有问题。”
罗凡一愣:“啊你怎么知道”
“夏县令怎么知道林夫人昨晚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增寿眼睛一眯,看向罗凡。
“这个,也许是有人看到了,也可能是张家小厮看到了。”
罗凡试图找理由说服自己。
“呵呵,那林夫人就等着被抓吧,你都放弃她了。”
增寿说着举着果盘问:“好了,事情解决了,来来来,吃点葡萄,压压火气,你表姐一介女流换整个林氏安宁,换一个书院安宁,好办法。”
罗凡一把抓住他衣领:“你说什么”
增寿用力挣扎一下,将他手拨开:“我是正使,你是副使,我官大你半级,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我表姐不可能杀人的。”罗凡目光痛苦,伸手又要抓他,增寿抱着盘子往后退一步:“自重,自重,千万自重,不要动手动脚,我怕痒。”
初七在一边喊道:“六爷,罗将军是真的没办法了,你就帮帮他吧。”
增寿往嘴里扔了几颗葡萄:“你怎么确定我能帮他他的英雄气概呢啊”初七陪着笑脸:“自然因为六爷聪明过人,无所不能。”
“我这样的小白脸全无用处,罗青天自己解决吧。”增寿说着还冷笑几声,抱着盘子就走。
顺子颠儿在后面,初七喊道:“六爷,您可是钦差啊。”
“对啊,我又不是县令不是捕头。罗将军不是相信林夫人清白无辜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