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泽将梅妆扶到院中,天烬早已搬来了一座躺椅,二人将梅妆安顿好后,天烬又向厨房方向跑去,要糕点茶水成了他的差使。往常他极其不喜欢这种跑腿的活,可如今,梅妆吃得高兴,他便做得高兴。
南赫明珠来到客院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情景。梅妆三人悠闲地喝着茶吃着点心,元泽还好心情地与天烬对弈起来,天烬棋艺差了点,输了几招拉不下脸来,竟要悔棋,可把梅妆逗了个乐。
“你就不能让让他”梅妆笑问。
元泽还未答话,天烬不乐意地说道:“谁要他让了我就不信今天下不赢你!”
“对弈需静心,你心烦意乱的,总是举棋不定,如何能赢我”元泽说着,将手中白子往棋盘一处放下,顿时吃掉了天烬大半黑子,局势已定。
天烬怔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输了这一局,手中微微用力,竟将捏在指间的黑子给捏了个粉碎。“你——”
梅妆见他是被气到了,还未来得及出口安慰,元泽已经讥讽出声了。“输不起你把这棋子捏碎了,我还怎么下棋本来还想跟迟迟手谈几局呢!”
“捏碎就捏碎了,又不是不能复原”天烬不忿地哼了两声,将棋子粉末握于掌心,接着掌心泛着亮眼蓝光,不过弹指间,他再摊开掌心之时,只见一枚完好如初的黑子正躺在他的手中。他将棋子丢回棋盘中,“还你!”
“天烬,不如我陪你下”梅妆哄着他。“我棋艺比不得阿泽,总能跟你势均力敌些。”
谁知天烬竟然还嫌弃她,“我才不要跟你下呢!我遇强则强遇弱则弱,跟你下多了,棋艺也不会有半分精进。”
“既然你如此不识好人心,那我只能放任阿泽继续凌虐你了。”梅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对着元泽笑起来,“我好心没好报,你继续帮我教训他吧。”
“愿意为你效劳。”元泽将棋子归拢好,又对天烬摆出了应战的架势。“开始吧”
“开始就开始,谁怕谁呀”天烬还是抢着黑子说道:“还是我先来。”
元泽一副“你随意”的表情,对他来说,无论开始过程如何,结局都是一样的,所以总是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情。
与他不同的是,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天烬开始抓耳挠腮。梅妆全程盯着棋盘看,自然知道他已经被围困得毫无招架之力了。
天烬迟疑了好半会儿,面色凝重,“别催我啊,我要好好想想。”
“想什么想啊下这儿。”南赫明珠捡起一颗黑子,放到了一个天烬不曾注意到的角落,将元泽的围困之势迎刃而解。“这样不就好了”
天烬看了眼棋局,确实如她所说,局势变得明朗起来。可抬头见南赫明珠一脸的得意样,心里又觉得郁郁不乐,“怎么又是你你来做什么观棋不语真君子,你不懂吗”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南赫明珠的强词夺理更让天烬恼怒。
他起身作势就要打过去。梅妆赶忙出声阻拦,“天烬,不可。”
天烬闻声而止,举起的手臂却未曾放下,双眼仍旧透着对南赫明珠的厌恶。女人什么的,聒噪得让人讨厌!
“你怎么这个样子我不过就是帮你下了个棋子罢了。而且我是这家的主人,府里我哪个地方不能去为什么我每次来你都要这样对我”南赫明珠委屈极了。上次她从客院被赶了出去,找自家父王哭诉,还挨了一顿骂,让她不要多生事端。今日她好心好意地带了些家里庄园自产的新鲜果子来,结果还是不受欢迎。
“我让你来了明明是你自己来找骂的。”天烬白了她一眼,不将她的委屈放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