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泽此举,众人只当怪癖。于是从前院到后院厢房的一路上,路遇的奴仆无一不投来惊艳诧异的目光,虽然偏偏美少年的手里端着一个白底蓝花的瓷盘是那么的突兀,可不影响他展现他的绝代风姿。梅妆目视前方,专心地走着路,假装没有看见呆立在路边的小女使眼中的艳羡。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吗不就是她为这两个人带了个路而已嘛,需要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她吗这又不是什么好差事!
因为事先并不知晓丛曦与元泽的到来,荣娘子并没有及时为他们在贵客居住的临山居收拾出客房,只能着急忙慌地在旁边的清松院收拾了两间房间让他们暂居。不过这两房间因为比较僻静,也很得元泽欢心。
一进入房间,丛曦很识相地走慢了几步,在他们身后轻轻将门关上。“吱呀”一声,梅妆回头,便看见丛曦已经跪在了地上,双手撑开,俯首贴地。
“丛曦见过上神!”
“仙君无须多礼,快起来吧。”梅妆虚扶了一把。
丛曦也不装模作样,起身整了整衣衫,站到了远处的角落里当雕像。
“他好歹是国师,你大庭广众这么下他的脸面啊”梅妆没好气地说,“不过既然你们要我来带路,是有事要跟我说”
元泽看着她,面色颇为凝重,“迟迟,我似乎发现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所以需要提前跟你说一下,免得你毫无准备。”
“你说吧。”
“刚刚你在待客厅那一个笑声引起了秋明真人的注意,你可知”
梅妆诧异,“竟是他”
元泽点头,“此人心术不正,绝对不是修仙正道之人。之前我没有跟你说,可现在他注意到了你,我就不得不告诉你了。”
此时,丛曦接收到了来自元泽的眼神,轻声出言,“我与天孙殿下下凡三日,以凡间的时日算已有三年。一开始我为天孙殿下寻找风弥笙的下落,耗费了些许时日。”
提及风弥笙时,丛曦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元泽与梅妆的神色,发现二人神情并无变化,才放心地继续说下去。
“三年里,我们遍寻九国,为此去了很多地方,见识了这凡间众多的修仙门派。可正因为如此,我们从中得知了并不是所有宗门术士都是正统正派的,其中不乏使用歪门邪道来成就自己的。”
“因此,你向我提及那名被剥皮而死的女使的时候,我便想起了一年前我们在巫宁国永生门所见到的那些个被掩埋在门中禁地的尸体,也是被扒了皮,可体内鲜血已经干涸,那筋肉上还布满一些未曾见过的符咒。”元泽指尖蘸水,在红木茶几上描画起来。
梅妆微蹙着眉头看着他一笔一划,沉吟着。待元泽画完之时才发现,这符咒她竟然在妖界圣女所著的那本符术书上看见过。
“这符咒我见过,就在你给我的那本弥笙圣女所著的符书之上。我依稀记得书上所记载,这是一种携带这怨念的咒术,是以被剥皮之人的肉体为炉鼎,剥皮之后又在此尸体上画上符咒,置于放满了五毒之物的血池中炼制七七四十九天,待将其吸收了血池中毒血,再用金蚕蛊丝将尸体与修炼之人相连接,吸收炉鼎内的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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