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姨母,姨母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紫玉爬将过来,试图抓着柳娘子的裙角,谁知柳娘子却后退了几步,躲了开去。紫玉哭得花容失色,饶是翠娘这个挨过她欺负的人都看不过去。
众人都为紫玉的处境感到不安,也为柳娘子的行为感到心寒。大难临头各自飞,人之常性也。
“既然如此,那就把紫玉拉下去打个三十大板,送回家去。”荣娘子对着柳娘子轻蔑地笑。果真是个狠心的人,趋利避害,将自己人也给放弃了。
“不,姨母,你帮我求求情,救救我。”紫玉惊恐地磕着头,“荣娘子,求求您放我一马,求求您,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给您做牛做马!求求你!”
“多说无益,还不拉下去行刑”荣娘子瞪了一眼在一旁看戏的婆子们。
婆子们立马上前来,七手八脚将挣扎着的紫玉拉扯起来,眼看就要拖走。紫玉还在嚎叫着,翠娘于心不忍,却又不敢上前求情。酷刑之下,众人秉承着一条定律,保命要紧。
梅妆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小把戏竟会惹来祸端,三十大板,恐怕会要了紫玉半条性命吧。她本无意伤人,不过是想让紫玉大庭广众出出糗罢了。如今……唉,不出头也得出头了。
她上前几步,朗声说道:“慢着!”
众人闻声,目光齐聚在梅妆身上,对这个出言阻止的陌生面孔感到惊诧、好奇。
荣娘子的目光中更多的是疑惑、审视。此女姿容送不上出众,却天生有一股令人难以忽视的威压与气质,让她难以再继续审视下去。弹指间的失神,她再看过去时,梅妆已经收敛了浑身的气势,与普通人无异。以荣娘子多年在前院行走的经验,及看人的目光,她竟无法判断此女的身份。
“你是何人”
“我是新招进来后院的帮工,我姓梅。”
“帮工”荣娘子观她仪态,不卑不亢的态度,不太像。
“正是。”梅妆读懂了荣娘子的眼神,她无意编出什么鬼话,“妾身闺名迟迟,乃是凤桥镇梅家村人士。”
“凤桥镇为何会来我御龙阁”
“寻我未婚夫婿。”梅妆笑着说,毫不心虚,“我一路打听下来,听闻他曾在龙海镇出现过,便到此处寻他。可离家日久,盘缠用尽了。无奈之下只好到处应征帮工。”
“你夫婿姓甚名谁”荣娘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夫家姓元,无名小卒罢了。只是沉迷修行之道,不可自拔。立志遍访九国仙门,寻求修仙真理。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才进得这御龙阁来。”
“那你为何要出言阻止行刑”荣娘子见她话里不似作假,就又把话题扯了回来。
“先感谢您愿意听我一言。我上御龙阁之前,听闻本月便是秋明真人大寿,往来的可都是各门各派的高人,还有各国的贵人。下人犯事,处罚一二在所难免,可动了仗刑,可是要血溅当场的。这大喜日子见血,可不吉利啊荣娘子。”
梅妆并非危言耸听,凡间百姓有各种各样的忌讳,尤其修仙之人,更是深信不疑。荣娘子直直地看着她,沉默不语,可是她知道,荣娘子将她的话听进去了。
“说句实话,我来御龙阁才几日,每日勤恳做工,不敢松懈,可也碍着了咱们紫玉姑娘的眼,多番刁难,将我捆在院中罚跪。我也不喜她,可人命关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