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阳拉了椅子坐在堂中,听着围观的百姓在门口指指点点,露出几分烦躁之色:何太平那厮怎的还不来
“听说里头死了人呢!”
“死了什么人啊”
“一个男的,也不认得。”
“林立阳这是作甚”有人踮着脚尖探头往里看去,见林立阳大喇喇的坐着,上头还站了不少官吏。
旁边有人道:“是上头死了人,结果有几个包厢的官员不肯下来,方才露面的是大天师,现在又回包厢里坐着了。”
“哟!”问话的人惊呼了一声,似是有些不敢置信,“林立阳竟然敢驳斥那些大人真的假的”
一旁那人道:“当然是真的,你莫看到平日里瞧起来不着四五六的样子,方才背还挺的挺直的,想不到吧!”
“是想不到。”
……
虽然夸赞的话语不太好听,什么叫平日里不着四五六的,但是林立阳还是听得懂何为夸赞,何为讽刺的,眼下心情大好的坐在椅子上,等何太平过来。
大街上传来一阵稍稍急促的马蹄声。
“都让开!”
随着一声大呼,百姓自动绕到了两旁,让出一条道来,何太平一边扶着官帽一边下了马车,身后还跟了十几个府衙的官吏,俱是骑马而来,到了门口下马跟上了何太平。何太平官袍的腰带还系歪了,显然是闻讯匆匆赶来。
林立阳见何太平过来了,连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言语中多有期盼:“老何啊,你总算来了,老子快镇不住场了!”
何太平没理会他这一句,只是环顾了一下茶楼大堂中满脸不耐的茶客,又转向二楼,二楼之上围了不少官吏,他伸手指向那些官吏:“怎么都杵在那里”
林立阳正想说话,便听外头的民众中有人嚷道:“这是茶楼又不是青楼,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不敢下来我看没准是坐风雅之地行风月之举!”
这一句“坐风雅之地行风月之举”说法委婉而文雅,但是浅显易懂,至少围观的民众都听懂了,不由哄笑起来。这文雅之话换成大白话就是“坐茶楼之中行青楼狎妓之举”。
原本嘛,茶楼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偏偏那群人不肯下来,不叫人怀疑心中有鬼。
爱看热闹的多为好事者,从中心最重,眼下有人一提,不由想象全开,跟着起哄。
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大不外如是。
何太平没有理会外头吵嚷的百姓,像这样的百姓大声何止是没用的,除非当街见血,但真要当街见血,那就是他这个父母官的不是了。何太平也懒得理会,只让官吏守在门口,莫让那群围观的人跑开,自己上了二楼。
林立阳跟了上去,二楼那个无人的包厢如今已经点了灯,灯光之下,那个容貌寻常却身材健硕的男人躺在血泊里,
身上胸前还有不少血,但没有什么伤痕,可能是他的血,也可能不是他的。肉眼之上唯一能看到的伤口来自于他的头上,太阳穴的位置插了一根木簪,男人睁着眼睛,一脸讶然之色。
林立阳伸手摸了摸那躺在地上的男人的尸体:“还热乎着呢!。”
这叫什么话何太平嘴唇颤了颤想要骂他两句,见林立阳已经收回了手,退到了他的身后。这都已经去除他赶来的时间了,可见这个男人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