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怀疑我”扁问沉下脸来,“我作何要杀他”
“不知道。”柳镜海摊了摊手,“但我知道包下曲苑的是司徒王老太爷,包下书苑的是程相爷。”
柳离靠着廊柱,双手抱臂,似笑非笑的看着扁问,接过了话头:“而你,是程相的人。为何今日程相设宴没有叫上你”
“我怎么会知道。”扁问一甩袖子,“相爷只是提点我罢了,并无其他。”
“不足以服众。”柳镜海笑了笑,撇过头去。
扁问看向众人,忽地冷笑了起来:“大家既怀疑我,我便直说了,李淳鱼找我之前,问了我一句很奇怪的话。”
“什么话”李修缘抬眼看来。
“他问我觉得杨公的腿伤如何了”扁问冷笑了一声,“在下与杨公没什么过节……”
“没过节不见得吧!”柳离挑眉看他,“杨公的腿是归德营的赵孟夫所伤,也间接影响到了程相与乔相的势力,你说没过节”
扁问愣了一愣,转过头去:“我不知晓,但事实究竟如何,明日去看一看杨公的伤就知道了。”
“杨公的事另说,眼下是找出是谁杀了李淳鱼。”李修缘道,“去拜访一下曲苑跟书苑吧!”
……
“好!”王老太爷看到兴起,鼓掌叫好,伸手抓了一旁盘中的金花生撒向看台,“赏!”
台上的戏子们纷纷低下身抢了起来。
“老太爷。”这时候,有人过来了,低下身,“李修缘带人过来了。”
“嗯”王老太爷惊讶的挑眉,“谁”
“李修缘。”
王老太爷边鼓掌边点头:“带过来吧!”
曲苑之内热闹至极,李修缘等人走了过来,王老太爷适才扔出了一把金花生,笑呵呵的转头:“大天师,来我曲苑看戏啊,坐吧坐吧!”
“王司徒。”除了李修缘这个大天师官职与王老太爷同级,其余的都纷纷向王老太爷见礼,王老太爷一挥手,“诶,不用这么客气,见礼就免了,来人,给天师们上座。”
有人脸色微僵,王老太爷的身份自然是受得他们一礼的,可这些王家小辈却是需要向他们行礼的,眼下小辈还未行礼,王老太爷这般大手一挥免了礼,脸色骤然变的难看了起来。
好在李修缘直接开口了:“王司徒,我阴阳司小天师李淳鱼被人暗杀了,我们是为此事而来的。”
“嗯”王老太爷大抵到底年纪大了,耳力不大好,周围烟花声音又响,还特意拔高了声音又问,“你说什么”
李修缘不得已,只得再次拔高了声音:“王司徒,我阴阳司的小天师李淳鱼被人暗杀了,我们是为此事而来的。”
“哦,李淳鱼啊!”王老太爷皱眉思索了片刻,而后道,“不认识。”说话间手中一把金花生再次撒向戏台,台上的戏子纷纷道谢,声音烦躁吵闹。
“是我阴阳司的小天师,人就是方才死的,我等今日包下了乐苑为杨公接风洗尘,他被人暗杀了,杀人的应当是个高手。”
王老太爷没说话,不代表王家旁人不说话了,一位王家的老爷不满的出声:“曲、书、乐三苑分隔而立,乐苑死了人,怎么到我曲苑来了不要贼喊捉贼,多半是你阴阳司自己的人动的手脚。我记得你们阴阳司的人个个都会点拳脚功夫吧,不像我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是啊,大天师。今日父亲兴头好来看戏,你们要来看戏,我王家欢迎。不是的话,就莫要怪我王家不给面子了。”另一位王家老爷又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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