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整理好药材,她就直接去厨房忙碌起来,约摸过去一个多小时,饭菜做好。
她出门去把楚朝阳叫过来,两人刚坐下,还没吃几口饭,根子婶就火急火燎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根子婶出什么事了瞧给你着急得。”
“吃过了吗我去给你拿碗筷,今天在我这里吃。”
说着,她放下自己的碗筷就站起来。
“丫头,你别忙活了,婶有件事找你帮忙。”
“嗯”
苏东篱一怔。
根子婶快速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是她丈夫的堂兄弟家的二女儿出了事,挖野菜的时候从山坡下滚了下来,脑袋撞到石头,现在昏迷不醒。
她家这堂兄弟,苏东篱也认识,就住在村西头,前些年男人病死了,剩下女人带着一儿一女,这女人姓姚,村里人都叫她姚寡妇。
“现在村里也没个医生,婶就想请你过去看看。”
“那走吧。”
苏东篱刚走出去没两步,想起楚朝阳还在这里,转头道;“朝阳哥,你吃完碗筷什么的就放着,我回来再收拾。”
说完都不待楚朝阳说话,她就跟着根子婶快步走出小院。
不到十分钟,两人就来到姚寡妇家的小院。
“前面的让让。”
远远的根子婶就扯着嗓子招呼那些围在院门口看热闹的村民。
“苏丫头来了,大家赶紧让让。”
前面的人呼啦啦全都朝两边闪开。
“小苏,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她要是出了事,我们家就没法活了。”
她前脚走进院子,姚寡妇就迎了上来。
“婶,我先去看看小兰的情况,能帮忙我一定帮。”
姚寡妇的女儿张美兰她也认识,两人年纪相仿,还有过一些交际。
“对,弟妹咱们先去看看小兰。”
姚寡妇带着两人进屋。
房间并不大,一进来就能看见躺在炕上的张美兰,打着补丁的衣裤上有不少新的破损,隐隐还有血迹,额头上有一道流着血的小口子。
苏东篱快步走过去,先是查看能看到的伤,都是皮外伤,身上的是滚下山坡的擦伤,额头上的口子也属于擦伤,问题都不大。
她有伸手去诊脉,手指刚碰到张美兰的手腕,她眉头就是一皱,深深的望了一眼张美兰。
另外一只手撑开她的眼皮看了一下,才收回诊脉的手。
“姚婶,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脑袋受到一些震荡才会昏迷,先缓一缓应该能醒。”
她这话一出,姚寡妇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婶,我看小兰身上应该还有伤,你去烧点水,我给她检查检查。”
姚寡妇点头,根子婶招呼众人退出屋子,将房门关上。
看到人都离开了,苏东篱走到炕沿边坐下,望着昏迷中的张美兰,轻声说道;“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这装昏迷也不是个事。”
此言一出,躺在炕上的张美兰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没有动。
没错,她是在装昏迷,刚才苏东篱一把脉就发现了端倪,撑开眼皮一检查,就知道她是装昏迷。
“你这样下去,姚婶指定会给你送去镇上,你根本瞒不住,不如跟我说说,或许我还能帮你想想办法。”
张美兰心里有些挣扎,过了好一会才缓缓睁开双眼。
“苏三姐,我也是没有办法,所以…”
“能跟我说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吗”
听他这样一问,张美兰的眼眶立马就红了,委屈巴巴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她爹死得早,娘仨相依为命,这些年生活非常拮据,条件很不好。
因为家里条件,导致她大哥都快二十五岁了,还没找媳妇,她娘一直都在为这个事发愁。
前段时间她外公那边一个亲戚,给她哥介绍了个对象,对方要三百块的彩礼,就她家这情况三十块都拿不出来,更别说三百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