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双眼无神,面庞绷的紧紧的,他觉得全身都异常的疲乏。
透过面前那杯刚盛满的茶水的水气,他失神的望向那仍算得上耀眼的太阳,他觉得自己是最阴暗的。
他想起那一缕长长的充满光泽和馨香的黑发,一双象两潭清澈泉水的眼睛,和那温暖充满令她陶醉气息的双唇,那就是艾雨。
艾雨在他的印象中象大森林中一个隐蔽处盛开的最艳丽的花朵的花瓣上晶莹的露珠,每当他的内心觉得焦灼的时候,他就会很想念艾雨。
文的心实在太大了,娇美的若风不能完全满足他的,再加上一个清纯靓丽的艾雨,似乎应该装的满满的,可还有一个成熟多情的欣雅隐藏在文的最深处,尽管那是欣雅主动的,他开始并不情愿,可后来文却本能的不自觉的接受了她。
文似乎也知足了,可他的灵魂却开始变得不安,他的心开始躁动,他觉得自己是个自私的下流痞,他觉得谁都对不起。文在梦中惊醒,他梦见若风缀满眼泪凄楚的面容,他觉他的心在一点点的破碎。
若风对他来说已不能用缺不缺少来衡量了,她已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他不能也不敢让若风伤心失望,否则他自己也会伤心的要死,那好像是前生注定不可抗拒的力量。
在贫穷和纷乱中,文一直保持着最纯净的心境,也确实与世间多种多样的离的很远。
可现在他成功了,这要归功于若风,归功于若风的舅母欣雅,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的才华,他有了声望有了地位,成了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他骄傲了。
他已禁受不起少女爱慕的眼光,大学时他对此视而不见,可现在他却被艾雨的崇拜和爱慕征服了,他不再象过去一样心中只装着若风一个人了。
欣雅是最不应该和文在一起的人,可现在文思想上拒绝欣雅,本能却无法抗拒欣雅那若风和艾雨都没有的成熟美。
文一直在忙着,文不停的收到各种各样的邀请,参加各种笔会和会议,还要到外地签名售书,文每次回到若风身边都异常的有激情。
若风发现文现在与她在一起时比过去更能唤醒她,文很投入,她体会到从所未有的快乐,这使她很满足,甚至弥补了她与文之间比过去减少了不少相聚时光的缺憾。
每次回来文都很自觉的把自己这几天的办的事向若风交待清楚,若风对文一直是很放心的。
文把对艾雨和欣雅的爱都倾注到若风的身上,他觉得对不起若风,他希望她能知道自己多么的爱她,可他也清楚自己的内心此时多么邪恶,甚至在与若风在一起时心中仍浮现出艾雨和欣雅的动人之处。
文下床穿好衣服,把桌上散乱的文稿整理了一下,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凉着。
若风还没有醒,文看看表已四点半了,晚上他们还要到若风家吃饭。
文来到床前,深情地吻了一下若风圆润的脑门,若风舒服的了一声睁开眼,文说:“起来吧,不早了,回去晚了伯父伯母会着急的。”
文伸手把枕边的避孕套拿起来,转身走到书桌前,把避孕套放进了抽屉里。
想起买避孕套时他紧张的心情他就觉得很无奈,尽管他与若风在一起这样已有六年了,可他每次买避孕套时都很紧张,也许是两个人未正式结婚的缘故,内心总觉得是偷偷摸摸的。
文现在异常的渴望两个人能早一些结婚,到时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心境也许就会变得平和自然了。
文的作品得到了社会的认可,文成了专职作家,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把自己的思想展示给社会,同时自己生活也得到了相应的改善。
四年的大学生活和这两年多的社会磨练使他对这个社会的认识日渐深刻,同时对他本人从落魄到成功之后的性格和思想转变也有了清醒的认识。
他发觉人好像既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也不能完全适应社会对自己的冲击,人们的成了推动他们自己和社会改变的动力,好像一切都是难以抗拒的,即使你有能使自己保持清醒的原则也会有时不能自拔的迷失其中。
文就在的面前一败涂地,且知错不改。
人们想得到的太多,往往因为一时的贪图享受失去了自己生命中本应该存在的最珍贵的东西,尽管那可以说无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