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管我。”沈修泽面庞回归到惯常的冷淡。
熟知沈修泽脾气，司机不再多话，遵从他的命令，载着邓忆莎走了。
文嘉佳受到微微惊吓的心早已平复下来，此时，她也不解沈修泽为何不与司机一起走，正目光疑惑的望着他。
沈修泽脸容没有一分波澜，“走吧，送你回去。”
怕不会是自己听错了，文嘉佳错愕，“what”
沈修泽抿唇不语，他不想再说第二遍，但他表情让文嘉佳确认了自己没有听错。她诧异，又感到一些欣喜。
望着沈修泽脸上的伤，想起他刚才与那些痞子打斗的场面，文嘉佳忽得笑起来，“没看出来你还会打架。”
她一直以为沈修泽是个只会和人讲道理的君子，打架这种事这辈子都不会做。不过她口气并非诮弄，是微微的赞许。
在文嘉佳看来，沈修泽打起架来勇猛的样子好像好莱坞电影里的英雄。
沈修泽还是一言不发。
文嘉佳不知道，长这么大以来，他只打过2场架。
1场是20年前，沈赫刚到沈家时。某天，沈赫将他所有奖状撕碎，还把他奖杯全都盛满狗屎狗尿。年少的他还不像现在这般有强大的容忍度，看见自己最为珍视的东西被毁，他一气之下就和沈赫打起来。
那次2人打得都很狠，恨不得要把对方打死的，最后还是沈国连和他母亲回来才把他们拉开。
再1场，就是刚才。
天悦酒店离这里2个路口，他们步行过去。
雪越下越大，整个城市都被披上了白色外衣。文嘉佳抱臂，冷得瑟瑟发抖牙齿打颤。沈修泽脱下大衣，刚要往她肩上披，手立即又顿住。
“穿上吧。”他把大衣递给文嘉佳。
文嘉佳一愣，看着沈修泽，眼神带着明显的不可思议。
沈修泽面无表情，别开眼看向前方。
文嘉佳勾勾唇，不做假惺惺的客气，拿过穿上，“thankyou.”
天气不好，他们走的并不快，但路程近，很快也便到了。
到了酒店门口，沈修泽停住脚。看出他要走，文嘉佳心中泛起不舍，脑中快速的找多留沈修泽一会儿的借口。
“上去吧，你的伤还是得处理。”她很快就找到了这个自认为十分合理的借口。
沈修泽冷淡的面容依然没有一分变化，“没关系。”
文嘉佳挑起诮笑，“我不想欠你人情，我们要两清。”
沈修泽心尖涩痛了下，在似做了几秒的思忖后，没再坚持。
文嘉佳还是住在原来的那一间。沈修泽一进去就看见了立在门边衣帽间里的行李箱。
他立即朝衣架看去。衣架上除了一件浴袍，没有其余衣服。再看地上，下面也只有一双酒店的拖鞋。
没有察觉到沈修泽突然不自觉晦黯下来的脸色，文嘉佳径直往浴室去，“你随意，冰箱里有喝的。”
去浴室搓了块冷毛巾，文嘉佳回到外面。沈修泽站在窗前，远眺着窗外的风景。几片雪花飘落在窗户上。
他目光沉霭，眼眸比夜空更黑，表情不显任何情绪，文嘉佳猜不出他此时在想什么。
她走向他。
听见脚步声，沈修泽转过头。
“sit.”文嘉佳噙起笑，朝边上的沙发椅侧了下，示意沈修泽坐。
沈修泽看眼，坐下。
文嘉佳松开拧干的毛巾，蹲到他腿边。
见她似是要帮自己擦脸，沈修泽想要阻止，但拒绝的话却被卡在了嗓子眼里，手也像被定住，做不出拒绝的动作。
文嘉佳没有洞悉沈修泽的内心活动，把毛巾折叠好，随即按到沈修泽脸上。
她力度不轻，沈修泽一痛，皱眉。
“弄痛你了”文嘉佳这才意识到，“sorry.”
她动作放轻，一点一点的擦拭去沈修泽脸上的血。
两人脸庞仅10公分距离，彼此的呼吸交混在一起。
凝视着文嘉佳璨如绿宝石的眼眸，沈修泽心脏越跳越快。毛巾冰凉，但沈修泽还是觉得自己的脸很热，且越来越热，像是要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