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少棠很意外沈赫冒然来这儿，以往他都会事先给他打电话，问他在不在。
“沈佑恺找你干吗”不像与其他人那样玩虚的，沈赫与楼少棠说话向来直来直去。不等楼少棠说话，他便先开了口。
楼少棠眉梢微挑了下，唇瓣似笑非笑的一勾，也不打谎，“合作。”
“合作什么”沈赫坐到沙发上，抬起眼皮看向楼少棠，姿态不似往日那般玩世不恭，微微正色。
楼少棠与沈佑恺平日里交集不多，两人关系比水还淡。沈佑恺今天突然来找楼少棠，还说要合作，不免让沈赫起疑。
但他相信楼少棠，他与沈佑恺恶劣的关系，楼少棠知道的一清二楚，应该不会答应。
楼少棠也收起了笑，坐到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前阵子‘冯氏’拍到城东的一块地，他问我有没有兴趣和他们一起开发。”
沈赫敛眉，盯视楼少棠。相信楼少棠说的是真话。
楼少棠确实没骗他，神色一片坦然，“怎么回事沈佑恺怎么成冯家准女婿了”
当时听沈佑恺说时，楼少棠也是暗暗讶了瞬，但没问沈佑恺。沈佑恺也没跟他解释，只跟他分析与“冯氏”合作的好处，以及“冯氏”为之会给“天悦”怎样优厚的条件。
就那点蝇头小利，楼少棠可是一点瞧不上眼，不过他没明确表态，只说考虑一下。
“呵?”
一声阴冷而鄙夷的哼声从沈赫唇齿间溢出，他把沈佑恺违背当初与他的协定，擅自回来，还捞出冯梓珊并要与她结婚的事全都告诉了楼少棠。楼少棠听后毫无任何意外之色，平静自若。
“你有什么打算”他问沈赫。
沈赫挑眼睨向他，“你呢会跟他合作吗”
“你希望我跟他合作吗”楼少棠轻笑，抽出根烟扔给沈赫。
沈赫接住，把烟放进嘴里，斜勾嘴角，“这么好条件，为什么不呢”
楼少棠笑弧扩大，点燃自己嘴上叼着的烟。
两人心照不宣，相视而笑，笑容均是如狐狸般的老谋深算。
“这是什么”楼少棠瞥见了沈赫放在身旁的购物袋，问他。
沈赫一下语塞，大脑慢了半拍才反应道:“小玩意儿。”
看他表情微显尴尬，还把袋子往身后挪了挪，楼少棠起疑，“什么小玩意儿，我看看。”
他拿过袋子，沈赫立即要抢回，可楼少棠动作比他快，他没抢着。
楼少棠更加好奇了，打开袋子，拿出里面的东西，一看竟然是内衣，讶异万分。
沈赫脸不由泛起红晕。
楼少棠突生好笑，瞟眼标签上的尺码，调侃，“这是小玩意儿比我老婆的还大。”
他老婆36c，他已经感觉一手难掌握了，这d……
“不会是买给那座冰山的吧”楼少棠直觉应该是。
已经曝光了，沈赫也不再掩饰，清清嗓子，承认道:“对，买给她的。”
楼少棠又诧，“你们好上了什么时候的事”
“没好上。之前弄坏了，赔她的。”沈赫别过脸，觉得有点丢脸。
楼少棠实在憋不住了，笑出声来。沈赫抬脚踹他，“笑屁啊，你没给女人买过内衣！”
“当然。我可没给不是自己老婆的女人买过内衣，更没弄坏过女人内衣。”
楼少棠轻拍了拍被他踢中的小腿，止不住笑。认识沈赫至今，他还是第一次见沈赫这般出洋相。
沈赫红着脸咬牙，手指隔空虚点了点他，以示警告。
他的警告非是对其他人那种警告，毫无威胁力。再者，楼少棠也不怕他，依然笑话。
真特么丢脸哪！
这地儿是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沈赫一把抢过楼少棠手上的内衣和袋子，把内衣装回去，“不跟你扯，我走了。”
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了，楼少棠没留他。
时针走到5点。温凉坐在办公桌前，再次抬手抚眼皮。从刚才开始，这只左眼眼皮就一直跳。
以前听舅妈说过，左眼跳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不过她一直不信，直到方谨言自杀。
温凉记得很清楚，方谨言自杀前几天，她的左眼皮就像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