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况,喜娘在一旁大呼小叫的:“天杀的,大婚之日新娘子受伤见血,这可是大忌啊!怎么办怎么办”
喜娘急的只想哭,现在重新做嫁衣也来不及了,这可如何是好
而侍卫也下意识的收起利剑,很是慌乱的看着霍兮容。
就在利剑垂下的瞬间,侍卫心中了然,这场博弈自己已经输了。
场面瞬间乱成了一团。
喜娘慌里八张的想要看霍兮容的伤势,但这一剑刺下去,霍兮容眼皮子连眨都没眨,那淡定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别人受伤了呢。
霍兮容带着些烦躁的推开喜娘有些肥胖的身子,她冷眼看着那把利剑。两人没说一句话,但是此刻胜负已定!
霍兮容赢在了自己的心狠上,而侍卫却输在了自己的身份上!
她从喜娘的手中夺过一条汗巾,很是随意的捂在自己的伤口上,好在剑没刺的太深,伤口只要简单处理一下就好。
霍兮容看着那名双手已然垂下来、略有些懊恼的侍卫,她不屑的轻笑一声,转身。
红纱随着霍兮容的转身轻微飘动,露出红纱下那抹嘲笑,也微微的露出了女子脸上的疤痕。
侍卫微微露出诧异的神色,他双眉紧蹙,似乎他要提前回去,给王爷汇报情况了……
霍兮容十分从容的坐上花轿,对外扬声喊道:“起轿!”
唢呐声、敲锣声、鞭炮声重新响起,侍卫面无表情的让路,他一直盯着那顶喜轿,直到那抹红色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而坐在轿中的霍兮容,十分嫌弃的擦拭着自己沾染了血水的嫁衣。
她眼中全是冷意的看着手中已血迹斑斑的汗巾,看来她进璟王府之后,日子依旧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没想到,她这是刚出狼穴,又入虎口!
霍兮容还在花轿上想着自己嫁入王府之后,要如何应对璟王时,而那个黑衣侍卫早就已快马赶回了璟王府。
璟王王府,大门正开,红绸缎子高挂。府门旁边停了各色马车,道喜声、贺礼源源不断,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府中全是朝中重臣,人人脸上都挂着笑意,但这笑有几分出自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一个身穿红色衣袍的男子站立在窗前,眼眸间透露出的冷峻,叫人不寒而栗。此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着叫人无法抗拒的威气,原本极好的一张俊脸,被他身上散发出的戾气生生的吓退。
毋庸置疑,此人就是璟王!
就是他,叫当今圣上如坐针毡。
就是他,叫所有敌军闻风丧胆。
就是他,叫朝中重臣畏难苟安。
璟王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黑衣男子,地上还丢着一把染血的利剑。
黑衣男子不敢有所隐瞒,他把今日拦路所遇之事,一字不落的讲给璟王听。
“真有此事”璟王玩弄着手中的玉佩,眼中却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他这个王妃,似乎也算个人物,至少比那些只会‘嘤嘤’哭的女子强多了。
“属下所言千真万确!”
璟王直到听见,侍卫说,那个女子脸上似乎有疤的时候,他一直把玩玉佩的动作才慢慢停了下来。
璟王皱着眉问:“你是说,那个女子脸上有疤,所以才用轻纱遮面”
“虽说属下只见了一眼,但这种事属下绝不会弄错。”男子低着头,十分笃定的说道。
“哦但是本王可没听说,霍家的大小姐面容有毁,甚至民间传言,霍大小姐似乎也算的上是京中的一个美人儿。”璟王略有不悦的说道。
黑衣男子也沉默了许久,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璟王的面色,压低了嗓音说道:“王爷,会不会是……那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霍家小姐”
璟王冷哼一声,很是不屑的说:“不可能,霍老头没那个胆子。”
谁不知,霍家那个老头子,在朝中根本就没什么后台,平时在朝上就像个墙头草,谁也不敢得罪。这种货色,怎么可能敢得罪他晏少璟!
“那……”除此之外,男子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能性了。
璟王眯着眼睛吩咐道:“去派人查一下,霍家还有什么人,特别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