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狗夹杂在队伍中,脸色灰败,体态凄惶,脚步踉跄而缓慢,渐渐落在队伍后面。
这时,隔壁邻居,俊秀孩童,突然返身过来,扶住牛老狗,辅助他前行,并小声说道:“老师兄,谢谢你昨晚送去的美味酥饼!”
“师弟无须客气,俗话说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酥饼而已,倒是这段时间我有些流年不利,比较倒霉,师弟莫要见笑才是!”牛老狗客气一通,然后赧然说道。
“我父母对我说过,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师兄不必介怀!”
俊秀孩童老气横秋,出言安慰牛老狗,显然出身门第不凡。
“哦,对了,师弟昨晚那般伤心,所为何故,莫非是被饿着了”
牛老狗想起昨夜之事,忍不住好奇打问。
俊秀孩童见牛老狗虽老迈邹巴,但人还是相当不错,于是叹气说道:“不满师兄,我本世家子弟,被家族寄予厚望,送来此处,希望修仙有成,庇护家族,但我时刻想念家中父母,是故昨夜饥饿难耐中,悲从心起,伤心啜泣,恍惚中,还把好心送酥饼的师兄误为妖怪,倒是让师兄见笑了!”
“不必悲伤,虽说师弟年幼,难免想念家中父母,但若是未来修仙有成,令父母骄傲,岂非不是更妙”
牛老狗一番言论,让俊秀孩童释怀不少,脸上露出真挚的笑容,开口问道:“还未请教师兄尊姓大名,不知如何称呼”
“哈哈,这下姓牛名老狗,老黄牛的牛,老树根的老,大黄狗的狗。”牛老狗怕俊秀孩童犯王岩以为听错的毛病,特意作了补充说明,但这还是让俊秀孩童一愣,好不容易回味过来,惊叹道:“师兄的名字取得很有个性,果然不同凡响啊!”
牛老狗闻听俊秀孩童的夸赞,心中得意之余,不禁对父亲牛棒槌当年的果断命名钦佩不已。
“敢问师弟如何称呼呢”
牛老狗回问俊秀孩童。
“牛师兄,我姓云名飞扬。”俊秀孩童答道。
“嗯,晕师弟名字气势高远,未来必非池中之物,定会龙跃九天,威震八方!”牛老狗诚挚赞曰。
“晕师弟”云飞扬怀疑牛老狗的发音有点问题,但以为是方言使然,是以未加深入辨别。
“哈哈,借师兄吉言。”云飞扬开心笑道。
一老一少,相谈甚欢,不觉随队伍来到一处广场。
广场上方有一座高台,高台上坐着一位白须飘飘的精廋老者。
“我说王大明,让你带点人都这么龟爬似的,害老子被尚长老训斥了好几回,你他妈的是不是皮子痒了”
昨天负责试炼弟子登记的李志黑着脸,飞步过来对虬须大汉吼道。
“对不起李师兄,刚出了点状况,所以给耽误了!”王大明弯着腰陪笑解释,并斜眼扫了队伍中的牛老狗几眼,恨不得将他给吃了。
“滚蛋,下不为例!”
李志将王大明撵到一边。
“大家都麻利点儿,赶紧靠近台前盘腿坐下,听尚长老授道。”
李志运转灵力,冲正四处张望,哗声不断的队伍喝道。
众人只感头脑嗡鸣,如雷惯耳,纷纷涌到台前,盘腿坐下。
牛老狗和云飞扬挤到了一个靠前的位置。
李嫣然不知怎么想的,也挤过来盘坐在牛老狗身旁,两只美丽的凤眼,时不时瞪牛老狗几下,让牛老狗倍感很不自在,不自觉抬手触摸着脸上的血槽子,默默感叹:“流年真是不利啊!”
众人盘坐完毕,安静下来,高台上白须飘飘的精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