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登临黄鹤楼,第一眼便即见到了卓亦疏,当即喜道:“亦疏兄弟也在这里。”
卓亦疏笑道:“闲来无事到此一游。”
此时见李太白已有几分醉意,必然是在别的地方已经喝了不少酒了,即便如此他手中还是拿着那个酒壶,说话之际仍不时的往自己口中送入美酒。
正在二人寒暄之时,一旁的丁十八却是接道:“李太白,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做出一首胜的过崔颢的诗。”
崔颢见到李太白后却是说道:“李太白,我还以为你已经死在哪个酒馆里了呢。”
李太白醉眼朦胧地回道:“张铁书那个老混蛋还没喝死呢,我又怎么会死。”
卓亦疏知道李太白口中的‘张铁书’便是指的悬天宫之主铁书先生,可天下间无论是谁都会尊悬天宫之主一声‘铁书先生’,敢直呼其为‘老混蛋’的却只有李太白一人。”
“就凭你这句话,今天我就要把你从这楼上扔下去。”崔颢冷冷的说道。
李太白听后却不以为意,只是随便的挥了挥手,而后却也如崔颢刚才那般在这里走来走去,只不过他一边走着一边说道:“张铁书的那个酒壶上曾被我敲得凹了一块下去,也没见他像你这样生气。”
一旁的丁十八接道:“谁不知道悬天宫主是‘金银判官笔,腰系铜酒壶,号铁书先生’,你把他的铜酒壶敲坏了,可还是斗不过他的一双判官笔。”
李太白闻言笑道:“张铁书又不在这里,你尽可替他吹破牛皮。”
丁十八听后却是哈哈大笑,旋即说道:“写诗狗屁不通的李太白却生了一副铁齿铜牙。”
崔颢在一旁阴沉着脸说道:“李太白你休要胡言乱语,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李太白何等人物,自是不把崔颢的威胁放在眼里,而是兀自凭栏而望,旋即说道:“黄鹤楼不愧是天下第一名楼,这等景色人间罕见,若是不在此留诗一首,岂不是白来了”
说完这话,李太白反手取出佩剑握于手中,随即抬剑欲在墙壁上留字,可一抬头便即看见崔颢适才所写的那首诗。
崔颢见此冷笑一声,却也不说话,而是紧紧的看着李太白,想要看看他到底如何评价自己的诗作。
丁十八心中暗道:李太白写的诗要是胜过了崔颢,那我正好可以取笑崔颢,要是李太白写的诗不如崔颢,却也正如我所说的那样:李白写诗狗屁不通,世人皆说李太白才思无双,只有我说他写诗狗屁不通,看来只有我慧眼独具。
如此思忖,李太白和崔颢无论是谁更胜一筹,似乎最后的赢家都是丁十八。
卓亦疏一语不发,玩味的看着场中众人。
可李太白站在石壁前看了半天,却是越看越入神,但却始终不肯动笔,看了许久以后却又摇起头来。
崔颢见此眉头一皱,丁十八开口问道:“李太白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你觉得这首诗写的不好”
李太白却仍然摇头回道:“不是。”
听的此话,丁十八更加疑惑,便即又道:“那你为什么摇头”
“因为我也想在这里写一首‘黄鹤楼’,可是我发现我竟写不出比这首诗更好的了,所以摇头。”李太白说完后从长叹一声,旋即举剑在旁边的墙面上写道: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
如此一来却是出乎众人的意料,李白竟然搁笔认输了。
眼见于此,崔颢却是一愣,卓亦疏也颇感意外,唯有丁十八率先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就说李白写诗那是狗屁不通,今天还算你有自知之明,一个字都不写总好过贻笑大方。”
李太白也不气恼,而是笑骂道:“丁十八说话从来都离不开‘狗屁’二字。”
丁十八闻言哈哈大笑。
崔颢对李太白说道:“我看你也是江郎才尽了。”
正在这时,又有数到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就见数名年轻人走上楼来,领头的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气质不凡,此时虽是风尘仆仆但仍从容不迫,奔到此处后率先见到了站在这里的李太白,青年便即走上前来行礼说道:“笑生见过李师叔。”
李太白见到来人也是一喜,开口回道:“笑生啊,你怎么才来,我可是在这等了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