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当年我之所以要攻打南化,并非是得了失心疯要去招惹龙族,朕只是想做出一幅吞并四海的样子,以此为筹码,让龙化云那厮不得不出面而已。”
宁战当年大军压境南化之事,叶澜当年在彩珠镇听燕卓然说起过,此事一过六百余年,宁战再未对南化起刀兵,且他修为一路平平稳稳到元婴境第四层境界,想当然尔,当年从龙化云手上
得了不少好处。依北疆修真界规矩,俗世皇族不得修道,宁战无师自通,不知从何处习得一身神通,却终究根基浅薄,难成大器,若非以引起北疆和龙族大战人要挟,继而从龙化云手中换来上乘真法,想来他便不会有今日成就。
叶澜身有玄天无极功之事,从来无人能识破,他手中乌木扇后面明明白白地写着玄冰离火四个大字,见闻广博者识得这是赤玄所炼的玄冰离火扇并不稀奇,但纵是卓文长和燕卓然也不知玄天无极功之名,想来这功法并非赤玄最出名的本事,威名不显于太古,是以无人知晓,却不知宁战怎地一见这乌木扇,便猜出叶澜身怀玄天无极功神功。
他心有此疑惑,便直言问道:“圣上,我修习玄天无极功之事,只向最亲近的几个人说起过,想来圣上也不识得她们,这数年来我以此功对敌,从来无人能叫破此功名号,却不知皇上怎地一见这扇子便知我身有此功”
宁战一笑,淡淡地道:“我自幼慕道,只因身属皇族,北疆大小修真门派从来无人敢传我半点道法,但我却在二十余岁时突然有了一身不弱修为。北疆各大派只道有人私自传功于我,无不大为震怒,可他们彻查之后,发现我的神通不属北疆任何流派,这才不再追究。澜哥儿,我已数百年未在人前显露过神通,你从未见过我施展道法,自然无法猜出我修习了何等神通,若是你见过我出手,自然便能猜出原由了。”
叶澜听他说完,心中一动,脸色立时变了,颤声道:“难道,难道你……”
宁战并不回话,在手中盛满酒的杯子侧面轻轻一弹,那金杯发出嗡地一块轻响,缓缓向叶澜飞去。
那酒杯只飞到半途,金色杯身已化为滚滚金液,金液凝而不散,仍聚成一只酒杯形状,那杯中酒水受赤热金汁灼烧,却未沸腾外溢,而是冻成一块玄冰,半点波纹不起。
石敬虽是国师,却从未见过宁战显过神通,眼见他一弹之下,这一杯酒水生如此奇变,立时大惊,生恐叶澜伤在这一杯酒水之下,石敬只是金丹境界,与宁战修为天差地远,纵然有心相助叶澜,却也不敢出手去阻这金杯,只得大叫一声道:“叶兄弟快躲开!”
叶澜见金杯飞至,脸上讶色更重,眼中却无惊惧之色,只伸出手去,一把将金杯握住,沸腾金液与他手掌一触,立时凝结,复化为精美金杯,杯中玄冰消融,变作原本美酒,他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对宁战道:“多谢圣上赐酒!”
宁战见他如此轻易便接下酒杯,连手臂也未摇晃一下,脸上微现讶异神色,不由赞道:“好你个澜哥儿,当真了得!我只当你只是胚元境的修为,足足比朕低了三层小境界,因此方才这一下只使了两成力,没想到你竟不费半点劲便接下了,看来朕还是有些小瞧你了,朕早知这玄天无极功威力无比,却仍未料到竟神妙至斯!”
叶澜见他满脸赞叹,微一沉吟,说道:“我见了方才金杯中冰火相成的异相,本以为圣上也修习了玄天无极功,手触到酒杯之后才知不是,圣上这一手神通显是与玄天无极功系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