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莫瑶和苏婉听明业说魔帝真身便被封在黑幡之中,三人念及传言中魔帝的无边魔威,脸色都变作煞白。过了好一会儿,莫瑶才战战兢兢地道:“魔……,魔帝真身被囚在这黑幡之中那……,那他会不会有一天突然醒转,从这黑幡中冲出来”
明业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莫施主多虑了,便是巴乌那等修为,以一身血肉生祭魔孑幡,才勉强唤出魔帝真身数息工夫,北疆修为最高者也不过洪荒境界,自是无人再能召出魔帝真身,自然更无人可以将他唤醒。”
莫瑶听了,略感放心,轻轻点了点头,叶澜听明业称这黑幡为魔孑幡,不由大是不解,皱眉问道:“方丈,你说这杆黑幡便是那天下第二神器天浊地清幡,怎地又说这是魔孑幡难道这神器还有个小名不成”
明业等僧听他说得好笑,不禁相视莞尔,明业笑罢,微微摇头道:“也算不上是什么小名,此幡本只一个名字,便是天浊地清幡,但自天穹二次洞开,诸般神器落于神州之日起,这神器便一直在魔帝手中,且魔帝又以绝大神通将自己的名字刻在了幡杆之上,因此诸神便常以魔帝之名称呼此幡。”
叶澜听到此处,伸手指在幡杆上的两个刻字上轻轻一抹,喃喃道:“原来魔帝便是魔孑,魔孑便是魔帝……”
明业点头道:“不错,魔帝本名,只少数古籍之中偶有记载,三位施主不知也属寻常。”他说到此处,语声忽地一顿,脸上微现犹豫之色,接着沉吟片刻,抬头对莫瑶道:“莫施主,这魔孑幡贵为天下第二神器,又有魔帝真身囚于其中,是以此物干系之大,足以颠倒乾坤,你将此物这般带在身上,怕是有些不大稳妥啊……”
莫瑶眉头一蹙,思索半晌,抬头看着明业说道:“如方丈所说,此幡干系实在太过重大,方丈是佛门首领,凡我北疆正道弟子无不敬仰,这天浊地清幡本应交由方丈处置,但我身为太虚弟子,此等大事,非小女子一人所能定夺,我想将此幡带回太虚门,交由本门齐掌门及众长老发落,不知方丈意下如何”
明业一笑,摇头道:“莫贤侄误会老衲了,出家人戒嗔戒贪,这魔孑幡是施主之物,施主愿意交给师门还是留在自身,皆由施主自决,老衲岂有染指之意更何况,这魔孑幡只魔帝血脉方可使用,除非有人的神通修为能超过魔帝全盛之时,将他的真灵烙印从这魔孑幡中彻底抹去,才能重新炼化这天浊地清幡。魔帝神通奇绝,乃魔族万古一人,便是我佛门四祖也不敢说修为强于他,现今神州破碎,太古神灵少存于世,要在这世上找到一个修为高过魔帝之人无异于痴人说梦。是以此幡虽贵为天下第二神器,却无人可再现其威能,既然无人能用,这神器其实已沦为一件死物。但若让魔道中人听闻这魔孑幡在施主手中,仍会大举前来抢夺,老衲只是想提醒施主,此物无用,徒惹是非,施主带在身上只怕多有凶险。”
莫瑶听罢,向明业行礼道:“多谢方丈好意,这其中利害,莫瑶理会得,待我回归太虚,定将这魔孑幡交由本派掌门封存,断不会再让此物为祸世间。”
明业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莫贤侄便将这魔孑幡收起来吧。”说着伸出手去,双手握住幡杆,要将魔孑幡交到莫瑶手中,双臂行至半途,忽地咦地一声,脸现惊疑之色。
明远、正心、正意三僧自见到魔孑幡之始,脑海中便不自觉地浮现出当日魔帝现形时的滔天魔威,心头对这看似普通的黑幡一直大有戒惧之意,这时见明业面色有异,三僧都是一惊,明远上前一步,手掌一翻,祭出镇魔宝镜,大声道:“方丈,可有什么不对么”
明业微微摇头,示意无碍,右手平伸,手掌从黑幡上轻轻抚过,脸上现出又是惊异又是希冀的神色,众人见他这幅神情,都感不解,明业皱眉思索片刻,忽道:“这……,这幡上似乎有佛力!”
众人听他如此说,眼中都露出疑惑之色,明业身为大宁寺方丈,一身佛法修为当世不做第二人想,他说这黑幡上有佛力,那这黑幡上必然有佛力潜藏,可众人心中都是相同念头:“这又怎生能够自古佛魔不两立,天浊地清幡是为魔族镇压气运之宝,幡上怎会有佛力”
明业见众人脸上尽是不信之色,摇头叹息一声,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