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是断然不会明知山中有虎而偏向虎山行的。如果真这么做了,那么只有三种可能。这第一种,就是一心求死;而第二种,则是脑子痴傻顽愚;唯有第三种,那得需要腹中生龙胆,胸中有良谋,手中握乾坤。
姜珏不是第一种,也不可能是第二群。勉强算是第三类,但他没有什么计策良谋,也没有什乾坤门道,若说生就了一颗龙胆,也有些夸张。
只是像他这样的人,若刚开始的时候胆小害怕是自然的,那毕竟是第一次,若有第二次呢或者第三次。次数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这也是为什么姜珏从小听说的那些江湖游侠,捉鬼天师,行伍老兵之流从来不把生死放在心头的原因。因为对于他们来讲,这一切都如衣食住行般自然而然。而姜珏这个普通人,就在不知不觉中走上了生死各边的独木桥。
永昌郡守不一定知道姜珏来历为何。但见到如此画面,谁都能猜到背后藏有猫腻。他此时已经挣出了一只左手来,双手一划,一团血毒就在那原地以逸待劳,就候着姜珏送上去。
青衣的惊呼声在背后响起,姜珏甚至还听到了白羽不屑的冷哼。
可是他们都猜错了,姜珏却并不与郡守正面交锋,就在与他正面交锋的一瞬,姜珏身子一侧,从郡守被捆住的右手边躲了过去,直接将他交给了背后的树怪。
这树怪虽说感知灵敏,肯定知道前面换了人。但是它又怎么会管那么多,凡是拦路的均是敌人,巨臂力道丝毫不减,直接往郡守扫将过去。
在这紧要关头,郡守身上的血毒已经将黑蟒浑身的鳞片消融,只见他另一只手也很快的抽了出来,虽然不能及时规避树怪的撼地一击,但却足够他从两旁一抓,就近护着他的两名下属直接被捞过来一挡,只听碰的一声,他们连带黑蟒,永昌郡守被砸得直往后退去。
这一击,换做场中的谁,都不敢硬抗,要知道它可连石印都硬抗,更何况血肉之躯了。挡在前面的两人如同一滩烂泥,看样子骨头尽碎,而那永昌郡守显然也不好受,口中一口鲜血喷将出来,只能以往后疾退来缓冲力道。但退不及多远,就被一个人挡住了,而他的胸口,一小截黑色的兽角探了出来。
此物正是獬豸角。而这才是姜珏真正想要的结果,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无法近的了对方身的。既然如此,就只有想办法让对手送上门来。可是永昌郡守又不傻,怎么会做这种送死的事情。所以自然而然的,姜珏想到了场中陷入了癫狂的树怪。
“啊...”
“漂亮。”第一个是青衣的声音,虽说有些惊讶,但是姜珏从中读得出更多的欢欣。而后一个嘛,是白羽的,亮字还没说完,肯定意识到了他正在与姜珏闹不和,所以硬生生的改成了:“亮...娘,娘的,这算什么,老子早想了。”
姜珏没有时间去与他计较,下意识的将獬豸角一抽,身子迅速的往后退去。獬豸角一被抽离,郡守胸前贯穿的伤口就有黑红色的血液止不住的淌了出来。
即便隔着小池,也能闻到血液里散发的腐臭味,更主要的是他竟然含有剧毒,只是流了些在黑蟒身上,不消片刻,蟒蛇沾染了血液的地方已然腐蚀成了枯骨,而黑蟒就这样被腐蚀成了几截,毫无生气的从郡守身上瘫软了下来。
郡守一手捂着伤口,连他自己的五指都被血肉有所侵蚀,本来一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