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姜珏有些不可置信:“堂堂马帮少主,怎么可能没有一技傍身”
“父亲再世时,是有意传我的。”
“那你为什么不学?”
“天下苍生皆为母生父养,这一切的术法都是以杀戮为目的,有悖天地好生之德。“
“天地之德”姜珏从马帮少主嘴里听到了这句话时,面色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怜他,还是恶他。只得深吸了一口气,反讥道:
“天地之德你自保之力都没有,现在杀父仇人就在面前,你拿什么替你父亲,你们马帮兄弟报仇不伤人是对的,可是身负一技之长用以自保难道也违背了天地之德”
“不,不,你说的不对,人性生来向恶,一旦得势,势必凌人。而你口中的自保之力就得有强弱之分,一有强弱之分,谁还记得天地生养之德”
纵使姜珏怎么劝,马帮少主一时半会都绕不出自己思想上的桎梏。姜珏叹了口气,一摆手道:“算了,我也不勉强你了,人性生来向恶不假,那是欲望在作祟。可是人心本善,若无足够的本事,那原本纯善的桃源,也迟早会被人破坏。”
这些东西姜珏并没有深想过,只是为了说服对方时候,信口而出的。此时身后白羽青衣二人与对方斗得不可开交,但始终占不得多少上风。
而反观郡守也变得不太耐烦,拳掌之下尽是血毒腥臭之气。他方退走青衣的玉簪,哪知白羽又寻得了一丝破绽,右手一托,石印带着一股山岳压顶之势扑面而来。
这石印初始时还只有一掌之小,可等到及身时,已变作一块飞来奇石。更可怕的是,那迎面而来的是印章所在,上面隐约铭刻有字。
郡守的血煞毒拍将过去,竟全被印章迫开。
“你以为一方破印章,就能伤的了本座。”郡守双手一挥,方圆十丈内,草木尽数枯萎,唯独那颗青榕古树所受影响不大。而这些枯萎草木的生气,竟然如同百川归海一般朝郡守汇集而去。
蚕食了这些草木的生气,郡守双掌同时拍下,只是一击,便把石印的来势给阻挡住了。哪知石印陡然一小,其后的白羽却没了踪影。等郡守惊慌之下四处察看时,白羽消失方向的地面上,一个极小的土包由远及近,瞬间到了池边,而池边距离飘在半空的郡守,仅有数尺之遥。
土包里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同时冲出。大的在前,那是白羽,而较为细小的,却是青衣白玉簪子。此时白羽在前掩护,白羽簪子随后而至,那郡守见白羽没有石印护身的情况下还敢以身犯险,所以毫不留情的,祭起毒掌先后往白羽身上拍来。
可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白羽身后的白玉簪子,就在白羽与郡守将要短兵相接的时候。白羽身子一让,猛然露出了背后的白玉簪来。
这白玉簪上的光芒如同有生命一般,迎风便长,等到郡守面前时,赫然成了一口巨钟的模样。紧接着“咚”的一声响起,如同警世之钟,让人心头一震。就连郡守也不能例外,只是一缓神,巨钟已然到了面前。
这是青衣的杀招,即便姜珏与青衣这一路同行患难,也是第二次见,既然被当做杀招,其威力可想而知。
此时郡守避无可避,难道真的会让青衣一击毙命出人意料的,郡守浑身血光弥漫,瞬间包住了身子,巨钟与那血光一触,如同撞上了棉花一般,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反倒是那血污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直接往巨钟上包来。
“青衣姑娘,快撤,别让毒血污了你的法器。”白羽眼见不妙,在一旁好意提醒。可是青衣根本没有理睬,只听“咚”的第二声响起,所有血雾都被涤荡一净。就连被包裹的郡守都露出了身形来。
“九...九霜钟。不,不对,九霜钟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而且也不可能化成一根簪子。你到底是谁”郡守此时面色有些苍白,看样子是刚刚生生受了青衣一击,负了些伤。
“什么九霜钟。这等神殿重器,谁会交给一个姑娘家家你要是怕了,告声饶,我们还可以考虑下留你魂魄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