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狤兽。专喜趴附在阴暗处,听人闲言碎语,所有的事情便是它告诉我的。”
听马善奎说完,姜珏想要走进一点看清楚这狤兽的模样,哪知它生性怯懦,看见有人走来,便远远的遁开。一旁的马善奎又道:
“没...没用的,它好奇心重,胆子又小,最怕人心鬼蜮。若是不熟,是不会...亲近你的。咳咳...”
之前姜珏多少有些狐疑,觉得马善奎与郡尉是一丘之貉,但是听完他的一番言语之后,疑虑渐渐打消。他因为身上有伤,少了些初见时的精气神,但是言语谈吐还是那般热情无两。
姜珏退了回来,扶着马善奎坐好,问道:“你说的这些事就是面前的小狤兽告诉你的”
“你不要小看它,它耳目甚好,被少主于茶马古道上救下来之后就一直跟随着,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既然它能打探消息,怎么你们少主就没有提前发现城里有问题呢”姜珏有些不解。
“哼,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这肯定是有人在后面栽赃陷害,若是让我知道...”马善奎说完,手掌重重的拍在身前的地上。?“你既然知道了,那为什么还要回永昌郡。这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哎...这个就一言难尽了。我们马帮与商贩之中口碑颇好。我刚听到时候,多少是不信的,只是想回来确认一下,哪知...”马善奎叹了口气。
姜珏心里明白,估计他少主好不容易留下狤兽,就是想让马善奎不要步了他们后尘,而且还有求救的意思。如果知道马善奎莽莽撞撞的跑进了城来,也成了阶下囚,还不气死他们。
“他们抓你,我估计是回去搜索有没有我们马帮的弟兄时,看见了你的马。”马善奎思索了一会,接着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马,就发现了它臀部的疤痕,他们天天和军马打交道,不可能发现不了。”
“我就说呢...客栈里死了个旅客而已,为什么会引动郡尉亲自出马,原来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
“嗨...再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现在我们都是阶下囚,只盼着帮里能够早日知道少主的消息,及时派人来救...”
“你们少主呢也在关在这里监牢里吗”
“不知道,这监牢里关押了这么多人,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
就在他们言谈之间,不远处突然有铿锵之声传来,不多久以郡尉为首的一行人就走到了监牢外面。他看起来还有些气喘吁吁,果然是去追死灵马去了。
“哎...你,过来...叫姜珏是吧。识趣点,快把军马的去向说出来。否则不等量刑,本官第一个就先斩了你...”
郡尉并没有把姜珏放在眼里,言语中呼来喝去,很是狂妄。姜珏纵然对他作威作福的样子恨之入骨,但是虎落平阳,只能等青衣,白羽二人来了才好。
所以他韬光养晦,一低头,什么话也不说。可是一旁的马善奎就不一样了,从他那满面青髯就看得出来,是个鲁莽的性子。如今见到郡尉是分外眼红,当下骂道:
“你这尸位素餐的小贼。有种把爷爷放出来,咱们手底下见个真章。”
郡尉被马善奎一激,一伸手,从随从手中接过一根长鞭,手一扬,“啪”的一声直接甩了出来,从两根牢柱之间的狭窄空隙中劈过,重重的抽在马善奎身上。
姜珏本来是不想惹是生非,看着马善奎被打得死去活来,登时一纵身,手一把扣住了抽来的鞭子。郡尉见到手中长鞭被姜珏扣住,双眼瞪得老圆,使劲就往回拔。
可能是郡尉平素酒色掏空了身子,姜珏还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又气又急,不一会就憋红了脸。一旁的随从见势不对,急忙过来帮忙。
虽然姜珏略占上风,但也抵不过三四人的臂力,看着他自己一步步的被拉了过去,姜珏情急之中居然把这牢狱之中的阴浊之气纳入了身子,他这不纳不打紧,等到眼中布满阴气,抬眼就看到了四周围着的许多不肯散去的阴魂。
原来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