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珏搞不明白,一边闪躲着一边问道:
“刚刚那石子不是搽在了泥像上么,怎么会伤到你本尊了”
土地爷气喘吁吁道:“废话,老头子我附身在泥像上休息,你这一下不就等于砸在了我头上吗我觉得你小子分明就是故意的。”
姜珏看土地爷正在气头上,心道直接了当的问他,不一定会有个好结果,于是将藏在身后的那坛老酒一提,捧了过去。
“小子我孝敬您的。”
土地爷一脸狐疑,然后瞧着姜珏道:
“你怕是有事情求我吧”
“哪里,只是上次见您老时两手空空,所以不好意思。但也不知您好的是哪一口,于是自作主张,打了壶好酒,孝敬孝敬您。”
“真的”土地爷还是不信。
“真的。”
“可老头子我向来不喝酒。”
姜珏一听,心道完了,这马屁拍到蹄子上了。手中的酒坛子正要撤回来,却被土地爷手里的拐杖一勾,只听他道:
“既然都带来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土地爷说完斜靠在土地庙边,一屁股坐了下去,随着他手一拍封泥,里面一股醇香扑鼻而来。
“好酒。”土地爷眼睛突然放起了光。
“您方才不是说不喝酒的么”姜珏很是不解。
“是啊,很久都没喝啦。”土地爷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两盏酒杯,递给了姜珏一盏,看这情形,分明是个嗜酒的酒鬼。
不过姜珏才懒得管这么多呢,土地爷喝酒岂不更好,正中他的下怀,于是二人推杯换盏的喝了起来。土地爷一杯酒下肚还没一会,脸就开始红了起来。
“我跟你说啊,老弟...”土地爷拉着姜珏,称呼也开始变了。姜珏也觉得奇怪,试探道:
“您是不是喝醉了”
“怎么可能,老哥我酒量好得很。来,再来。”说完再倒一杯,一口就灌下了肚。
姜珏这回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很久没喝酒了,这才两杯下肚就开始迷糊了,要是再喝多点,能不坏事
一阵风刮来,可能是喝了点酒,身子变得敏感了的原因,竟然感觉有些凉了,土地爷看见姜珏一哆嗦,道:
“走,老弟,到哥哥那里坐坐去,老哥那里风吹不到。”
姜珏一愣,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只感觉眼前一晃,就到了一间房子内,看这房间的陈设,像极了他们刚刚靠着的土地庙。唯独不见土地爷的泥塑,以及满地的香灰。
“这里是”
“管他是哪里,咱们只管喝开心了,来,给哥哥我倒上。”
二人你来我往,不多久一坛酒就被喝了个精光。若是严格的来讲,姜珏喝了大半坛,而土地爷只不过区区几杯而已,姜珏看到时机差不多了,于是伺机问道:
“土地爷,其实我着这次来,是有个小事情想问下你。”
土地爷趴在桌案上,一拍姜珏的手,口里嘟哝道:
“叫哥,咱们俩谁跟谁,有什么事情别见外,只管说。”
“哥,那个,您知道怎么才能让新死的魂儿说话么”
土地爷依旧趴在桌案上,没有回话。姜珏用手去推他,那边隐约有鼾声传来,他竟然就这么睡着了。看样子这事还得他醒来再问。
姜珏站了起来,仔细的打量着这座土地庙,眼光最后落在了桌案上的一副竹简上。
那卷竹简被磨得油光水滑,显然是主人经常翻阅,既然摆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应该记载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内容,姜珏一时好奇,用手拿起一翻。
竹简上首提了四个大字:俞元纪要。
里面详详细细的记载了俞元城里的所有人口,他们以往做过什么事情都一字不漏的记在了上面。姜珏心头一亮,想起了胡道士的原名姓霍,马上根据索引翻了过去,俞元城里姓霍的人不多,可就是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