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病房安安静静,叶佳期睡颜安然,长长的睫毛低垂,身上已经看不到一点血迹。
只是,她今晚上吃的这些苦,不该由她来承受。
他甚至不敢想象,他和乔斯年如果迟到两三分钟,又会是怎样。
船微微颠簸,他看到叶佳期蹙起眉头。
船长得了命令,开始将船往江边开。
江心离江边没有太远,但差不多已经是生与死的距离。
他不知道叶佳期醒来要是见不到乔斯年该怎么办……
叶佳期是乔斯年的命,同样,乔斯年也是叶佳期的命。
外头依然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江上风很大,吹得轮船上的旗帜“呼啦啦”作响,夜风呼啸,冷雨萧瑟。
船只靠岸前,叶佳期已经输血完毕。
护士替她盖好被子,又量了体温,见没有发高烧,这才安心。
孟沉知道叶佳期在京城没有什么熟悉的人,唯一依赖的那个人却不在她身边了。
其实他很懂这样的感觉,两个人的世界忽然被生生剥离,那种感觉不比死亡来得平静。
船只,很快靠岸。
已经有好几辆车在岸边等着。
孟沉将叶佳期送上救护车,他一路跟着。
乔斯年已经出事,他必须看好叶佳期。
叶佳期醒来后,情绪一定很不稳定。
救护车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从江边开到京城医院。
孟沉将叶佳期转入最好的病房,又在门外安排了保镖,并且让孙管家过来看守叶佳期。
孙管家一路兜兜转转,吓得脸色惨白。
“孟先生,怎么会这样”孙管家心口绞痛,“我在乔宅守了一夜,一直没敢合眼,原以为叶小姐和乔爷都会平安回来,没想到……”
“嘘。”孟沉示意她轻点声,他将晚上发生的事简简单单跟孙管家说了一遍。
孙管家听得眼睛都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