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不敢置信地怔了会儿,然后问:“那孩子呢你生下来了”
“如果生得下来,就好了。”
“别告诉我,你爷爷逼你打掉孩子才肯帮助容奇!”
面对闺蜜的追问,裴娜擦了擦眼泪,又拿起桌上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些年,她几乎每个晚上都要靠酒精才能入睡,否则便会陷入自责、愧疚中无法自拔。
如果可以,她也想把孩子留下。
可谁也想不到意外会发生。
又灌了一杯酒,裴娜才苦涩地扬了下嘴角,说:“爷爷告诉我,齐煜并不适合这种尔虞我诈的商场,他更适合开自己的酒吧,在那里才能大展拳脚。是因为我,他才会强迫自己做着不喜欢的工作,才会让容奇陷入绝境。”
“娜娜……”
“那两年,我亲眼看着他有多么累,都是为了跟我在一起,他拼命地想把容奇壮大,到最后才会铤而走险,却输得一败涂地。”
裴娜揪着胸口的衣服,谁也想不到白日里那个自信的女强人,到了夜晚是这样的。
她哭着说:“我想他,我好想他。”
抱住闺蜜,安洛心疼死了,如果自己当初没有离开新城,或许还能帮助她点什么。
“那七少呢他现在在哪儿,我替你跟他解释。”
“他、走了……当年我告诉他,我一直最想要的是裴领集团总裁的位置,只要我跟他分手,爷爷便会把裴领给我。我还骗、骗他我打掉了孩子,谁知道他真的伤心欲绝离开时,我才发现我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坚强。”
裴娜捧住脸,痛不欲生地继续道:“我以为我可以为了放他自由,狠心分手,直到他转身的那一刻我突然好害怕,我怕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所以我追了上去,结果孩子……真的摔没了。”
“娜娜,娜娜……”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安洛只能紧紧抱住对方。
后来她也喝了不少的酒,俩人抱成一团痛哭着,好像要将这些年囤积在心里的那些悲伤都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