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
项彧不知道在那愣了多久,拳头才慢慢松开,红着眼睛一点一点把宋颜白口中的“垃圾”收拾干净。
项彧脸上的受伤和难过毫不掩饰,那种表情就好像一个抱着攒了一年零花钱的小孩,满怀期待的去买自己心心念念想要的玩具车,却被店员告知最后一辆玩具车昨天已经卖出去了。
项彧现在才发现,那种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拥有了,兴奋着,期待着,雀跃着,最后却发现还是无法拥有的感觉,原来这么让人心痛。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不是我喜欢你就可以的。
终于收拾好所有的东西,项彧背着那个满是嘻哈涂鸦的背包,站在宋颜白的卧室门口,手举起又放下好几次,还是没有勇气敲门。
明明之前在她面前脸皮可以无限厚的,可是现在却没有勇气那样了。
因为她讨厌。
如果不能让她喜欢的话,就至少不要让她讨厌吧。
项彧握紧了拳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想隔着门说一句再见,但话堵在胸口怎么都说不出来,这是项彧第一次觉得原来开口说一句话这么难。
吧嗒——
一滴滚烫的眼泪砸在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
项彧转身,拎起两袋装满残破花瓣的纸袋,关门,离开。
深夜里,落寞的背影好像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明明很高,肩膀也足够宽厚,却让人觉得很单薄。
爱而不得的人,都是心无处安放的旅人。
漂泊,流浪,找不到可以停留的港湾。
——
屋内。
直到听到项彧关门离开的声音,一直靠着门坐在地板上的宋颜白才站起来。
面无表情,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和平常唯一不同的只是那双眼睛,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光彩,暗淡了许多。
放水、卸妆、准备好睡衣,把头发扎成一个丸子……
宋颜白有条不紊地准备洗澡,好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动作机械,没有喜怒哀乐。
宋颜白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人才一躺进去水就漫了出来。
宋颜白伸手打开了花洒,温热的水珠倾泻而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