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慧茹走远,钱小宇这才松了口气。
不说别的,单是与这个厉害的女人当面对峙,就已经让钱小宇耗费了大把的气力。
说不上来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在于其他人说话的时候从来不会有这种感觉,哪怕是和方脑壳交锋,也不会像这样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生怕一个不留神说错了什么话,然后被李慧茹给抓到了把柄,保不齐这个女人会在哪天你最不经意的时候,从背后给你来上致命的一刀。
王猛走了进来,看到躺在椅子上的钱小宇,问道:“宇哥,李慧茹已经走远了。”
“嗯。”钱小宇只是从嘴里吐出一个字,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保险箱,我们不是已经打开了吗……”
王猛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这话题不能在这种场合说出来,赶紧把剩下的话头吞进肚里。
钱小宇瞪了王猛一眼,没说什么,给了他一个让他守在门口的眼神。
王猛当即把守着房门,以防有自家兄弟不慎闯进来。
钱小宇则一人退到了里间。
这里是钱小宇的房间,平时除了他其他人人等皆不得进来。
走到屋内,搬来一把凳子,搭着凳子爬上去,够到屋顶房梁,从那儿摸出来了一叠东西。
这些东西,就是打开保险箱之后取出来的蒋卫兵的罪证。
至于那个保险箱,已经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找到,里面的现金和值钱的东西也都被钱小宇分给了手下兄弟们。
如今剩下的仅有钱小宇手里的这几个笔记本。
看着手里的这几本关于蒋卫兵收受礼金的记载,钱小宇只觉得那上面的数目简直触目惊心,不想一个小小的副镇长,盘踞在杨桥镇这么些年,竟然贪污受贿如此之巨。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一边是蒋卫兵利用职务之便贪赃枉法大肆敛财,另一头则是底下乡村这些年贫困潦倒,百姓们度日艰难,难以想象像蒋卫兵这样的一只蛀虫吸食了多少的民脂民膏。
“蒋卫兵啊蒋卫兵,不要怪我对你下手,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越是翻看那些记录,钱小宇内心的反应就越是激烈。
这几本笔记上面记载的几乎都是关于蒋卫兵收受礼金的情况,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大笔的资金往来。
忽然,有几页纸上的内容很快吸引了钱小宇的注意,居然是关于李慧茹的。
钱小宇大为震惊,上一次翻看这几本手账时倒没有留意到这一细节,当即认认真真地逐条看了起来。
关于和李慧茹之间的资金往来,蒋卫兵一共记载了有五页,上面密密麻麻全都是两人之间的利益往来,其中最大的一笔是五千块,最小的一笔一百五。
这还只是蒋卫兵记录在册的,要说没有记录的更是不计其数。
那一刻,钱小宇只觉得呼吸加快,心跳加速,莫名其妙变得紧张又兴奋。
原来李慧茹这个叱咤杨桥镇的女商人背后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难怪她的生意这么多年来做得顺风顺水,手边的钱越赚越多,敢情都是在替蒋卫兵赚钱。
不知道这件事情李慧茹是否知情,看着那本记载了同李慧茹往来的笔记本,钱小宇忽然动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他要把这本笔记扣下来,有了这本笔记在手,这就是以后用来挟制李慧茹的把柄。
“不行,这样太容易被发现……”
钱小宇挠了挠头,他手里一共三本蒋卫兵的笔记,这里面记载了蒋卫兵在杨桥镇一共八年的情况,每一本差不多都是两到三年的时间跨度。
如果冒然抽掉一本,时间对不上,很容易就被李慧茹看出端倪。
思前想后,钱小宇想了个笨办法,干脆把关于李慧茹的那几页撕了下来另外保存,如果李慧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