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辈子,其实就是在不断的做选择题。选对了可以继续人生,选错了就有可能面临结束。无论是虞祺还是陆登,如今摆在他二人面前的就是一道选择题,得失之间的衡量,也是由这二人自己做出抉择。
不如意事常八九,这世上不可能事事顺心如意,总有一个取舍,而如何取舍,说白了就是自己所选是否值得自己去放弃另外的选择。
忠君爱国,造福苍生,当二者必须要进行二选一时,有的人选择了前者,而有的人则选择了后者。虞祺、陆登没有让张宝失望,二人选择了后者,接受了张宝的保举,准备分别出任青州、密州的知府。
而张宝也没有对二人食言,之前所做的承诺一一兑现,当朝廷的正式任命书在一月之后送达登州后,虞祺、陆登二人也走马上任,带着张宝为他们安排的下属,分别前往青、密二州。
张宝交给虞祺、陆登的任务并不难。安置流民,恢复民生,在有充足的物资保障下,完成这两个任务并不难。而虞祺、陆登都是那种一心为民的好官,在“放弃”了对赵宋的忠心后,二人准备将“为人民服务”的理念贯彻到底。
青、密、潍三州的民生在迅速恢复,其中潍州的新任知府,便是此番与朝廷谈判大获成功的冯喜。张宝以五千万贯为代价,向朝廷“买”到了治理青、密、潍三州的权限。而随着五千万贯良币进入大宋市场,原先充斥大宋市场的劣币也开始变得无人问津。
有上等的良币可以用,谁又会收品质下等的劣币,而且这还是在良币供应充足的情况下。无利不起早,之所以会有人使用劣币,那是因为使用劣币有赚头,可要是没了赚头,反而还会亏本,自然也就无人再用劣币。
大宋缺铜,故而不得不搞些歪门邪道,但安东大都护府不一样,拥有强大的海军的张家想要在海外占据几座铜矿,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当地的土著就是最好的劳动力,而有了充足的原材料供应,铸刻着安东通宝四个字的铜钱也就在大宋境内通行,挤占大宋的钱币市场。
同样的币值,不一样的品质,只要是头脑正常的人,都会做出明智的选择。而为了防止朝廷里的某些人中饱私囊或是挪作他用,安东大都护府在与朝廷谈判的结果中特意提出了条件,要求这五千万贯只能用于民生建设,不得挪作他用,并且安东大都护府会派人全程监督。
面对安东大都护府的“无理要求”,朝廷一开始是坚决表示反对,但钱在安东大都护府的手里,朝廷不答应,那就意味着一分钱也拿不到。而且更要命的是,即便是朝廷答应了这个条件,五千万贯也不会一次性交付给朝廷,而是需要朝廷提交计划书,然后由安东大都护府进行核算后才会拨款。
这样一来,五千万贯也就成了专款专用的一笔钱,而安东大都护府在拥有了监督权以后,朝廷里的某些人也不得不断了早先想要借机发财的念想。
对于安东大都护府的要求,朝中的有识之士倒是都挺赞成。只不过这部分人在朝中并不占据主导地位,他们也就是摇旗呐喊的角色,对于朝廷的重要决策,所起的作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虞祺、陆登也在这时由“背主投敌的叛徒”变成了“为大局忍辱负重的义士”。二人原本在朝中只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但在得了张宝的保举以后,二人摇身一变就成了主政一方的知府。这种境遇,说不羡慕还就有点自欺欺人了。
无论什么人,都希望可以遇到自己的“贵人”。虞祺、陆登很明显是遇到了。有那心思活泛,觉得论才能不输虞祺、陆登的人便动了心思。朝廷里的官职那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自己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轮到自己
不过想要端安东大都护府这碗饭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安东大都护府也不是什么人都收,指望着念过几本书,会做几首诗就想要飞黄腾达想瞎了心了这是。
张宝不需要那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只会耍弄嘴皮子的读书人。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其中书、数为小艺,即初级课程,而礼、乐、射、御则是大艺,即高级课程。
礼分五礼,吉、凶、军、宾、嘉,其中吉用于祭祀,凶用于丧葬,军用于田猎和军事,宾用于朝见或诸侯之间的往来,嘉用于宴会和庆贺。而乐即是教化,通过音乐陶冶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