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的到来,让祝朝奉很是开心,尤其是见到自己原本傲气十足的小儿子变得懂事了以后,祝朝奉更是老怀大慰。祝朝奉这辈子别的追求没有,就是希望自己的三个儿子能有出息,虽然祝朝奉不清楚儿子祝虎、祝彪为什么下定决心要在梁山入伙,但以他对两个儿子的了解,即便性情莽撞的祝虎一时头脑发热,可小儿子祝彪却不是莽撞之人。祝彪心高气傲,眼光极高,能被他看上,就说明梁山有足够吸引祝彪不惜自毁名声也要落草的地方。
可惜祝彪嘴很严,就是不肯说,祝朝奉也就不好再逼问。只等长子祝龙买回酒菜好给祝彪接风。
祝家在汴梁也并非无依无靠,早年间祝朝奉就开始为自己的三个儿子铺路,为此特意让自己的两个庶弟祝万年跟祝永清携带大笔金银来汴梁打点。只是可惜这对庶出的祝家兄弟却是个没用的,钱花了不少,但事却没办成,以至于祝朝奉不得不另谋出路,这才答应了协助官府吸引梁山的提议,结果也就惹来了大祸。
祝朝奉并不恨梁山,哪怕被梁山抄了家,他也不恨。愿赌服输,当初既然选择了参与,那梁山没有要他们父子的命,就已经算是网开一面。再说了,梁山又不是祝家的“爹娘”,没理由宠着让着祝家。也正是因为有着这份觉悟,对于祝虎、祝彪投靠“仇人”一事,祝朝奉看得很开,但祝家并非只有一个祝朝奉,出去买酒买菜的祝龙心里就有一些不忿。他很不理解,自己的兄弟怎么就忘了与梁山的破家之仇,反倒要跟仇人为伍。
“大郎,这是怎么了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就在祝龙买好酒菜往家走的路上,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询问。祝龙来汴梁也有段时日,更何况叫他的不是旁人,而是早几年便来汴梁的祝万年。
“二叔,没事,这不是老三回来了,我买些酒菜回去。”祝龙回身对走过来的祝万年道。
“三郎回来了你先前不是说三郎被梁山给绑走作为人质了吗怎么回来了逃出来的那二郎呢”祝万年纳闷的问道。
“哼,什么逃回来,他如今跟梁山那伙贼寇好的都快穿一条裤子了。”祝龙一听顿时哼了一声,不满的说道。“我就不明白了,梁山究竟给老二、老三他们灌了什么汤,竟然让他们对梁山死心塌地,忘了破家之恨。”
“什么三郎跟二郎在梁山入伙了”祝万年吃惊的问道。
“可不是咋地,这回三郎回来,听说还是路过汴梁,这才有机会回来看看。”
“……梁山就那么放心三郎”
“哼,三郎如今可是梁山张宝的亲卫将,受信任着呢。”
“……那梁山张宝会不会也回了汴梁”
“这个老三不肯说,我也不清楚。二叔,我不跟你聊了,还得把酒菜送回去呢。”
“嗯,你去忙吧。”
眼见祝龙走远,祝万年眼珠一转,改了个方向便直奔茶楼去寻自己的兄弟祝永清。这两年他们兄弟俩在汴梁虽说没有办成什么事,但至少也混了个脸熟。平常没事的时候,兄弟俩都爱去悦来茶楼坐坐。
对于张家家主张宝在梁山落草的小道消息,祝万年跟祝永清那是早有耳闻,等到祝家本家家主祝朝奉来了汴梁,兄弟俩也终于相信了那个小道消息的真实性。不论是祝万年还是祝永清,在祝家的地位其实都不高,二人是庶出,祝家的好坏直接影响着他们口袋里的钱财多寡。梁山抄了祝家,祝朝奉是愿赌服输,可祝万年跟祝永清却恨上了梁山。可二人势单力薄,想要找梁山报仇那是以卵击石,只能暂时把这口气咽下,等待时机到来。
而当祝永清听了兄弟祝万年的讲述以后,顿时兴奋了起来,认为这是祝家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那张宝若是躲在梁山,就连官府都拿他没辙。可这张宝既然离开了老巢,跑来了汴梁,那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正所谓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祝万年跟祝永清自以为只要去官府告发,张宝就要倒大霉,可他们哪里知道,即便他们去了官府告发,官府也不会因为他们二人的供词就去把张宝怎么样。
别看汴梁城里有关张宝在梁山落草的小道消息,但小道消息终归就是小道消息,朝廷只要一日不公开宣布张宝是贼寇,那官府就不会对张宝采取措施。像先前梁山周边四州官府合力对梁山出兵,朝廷事先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