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微澜和燕惊鸿随即出了营帐,出去以后,遇到了候在门口的云上天的副将马致远。
这个和天朝著名的作曲家同名的将军是端木微澜诸多下属中的一个,执行任务的时候严肃的不像话,平日里跟端木微澜却没什么互动,这会儿却主动站在了这里。
端木微澜狐疑道:“马都尉特地候在这里,可是有何要事汇报”
马致远摇头“军中情况目前很稳定,暂时没什么要事,只是二位毕竟第一次来大营,云将军又是个一见到医者就走不动路的,属下便自作主张前来替二位引路了。”
“见到医者就走不动路”梓樱失笑“我认识他时间也不算短了,怎么不知道云上天还有这么个毛病,以前灵风姐姐在军营的时候,也没见他有什么太异常的举动啊,马都尉你不会是在逗我们玩儿吧”
马致远摇头“属下岂敢逗弄将军,云将军的确对医者存在着超乎寻常的崇拜与敬仰,之前薛神医在军营的时候,他也曾经常偷偷看薛神医倒弄药材,为弟兄们疗伤治病,只是碍于薛神医女儿身,所以不好靠太近,如今,毒医既至,他是绝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端木微澜在燕惊鸿询问的眼神中无奈的点点头“也不知道他一个武将,怎么会有这样的爱好,但的确是对医术惊呼痴迷了,天底下能交出名字的医护他都如数家珍,全都看过,但我也从来没见过他为谁就诊,所以,这其实也是我们这些弟兄中的一个未解之谜。”
端木微澜说着,乐的笑出来“我们曾经打赌,谁若是能探出来云上天为何对医术如此痴迷,我们参与那次打赌之人下一个月全部的饷银全都给那个人,但是很遗憾,那个赌到现在也还没有出现过一个赢家。”
燕惊鸿失笑摇头“你这当将军的,不但不整肃军纪,还在军中聚众赌博,若是被超中国那些老顽固知道了,怕是得念得你耳朵起老茧。”
“所以啊,我征南大军从来都是一军纪严明,能征善战文秘闻名天下,现在就算有谁出去跟人说征南大军中有人聚众赌博,在南关是绝不会有人信的,至于那些老顽固,只要能搬动时费,就算有人说我端木微澜是男扮女装,他们也会相信的好嘛”
自古以来,文臣死谏,武臣死战,无论是文臣武将,历史上譬如谏臣魏征之类的人,端木微澜还是很佩服的,只是东烈朝中,除了那个苏祭酒之外,像魏征那般不为私利,只为江山公理的人却少的可怜。
马致远听着端木微澜和燕惊鸿斗嘴,一直坐着一个很本分的听众,也不插嘴,直到走到一个岔路口,才主动问道:“右边是主帐,左边是受伤的将士们休息的地方,请问二位要去何处”
“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受伤的将士吧,中毒受伤皆是功勋,可不能让人说我厚此薄彼。”
端木微澜说话的时候,人已经往受伤的将士们休养的地方走了,马致远面露欣慰的跟着朝那边走去。
战场上的人多数受的是外裳,这边可比方才中毒的将士们休养的那边灿烈多了,还没掀开帘子呢,入目的就是浓烈的血腥味夹杂着重要的味道,几欲让人作呕。
断然掀开帘子,端木微澜下意识的屏息,观看了营帐一周,问正在倒弄药材的军医“现在已经是五月份了,天气又不冷,为何不把窗户都开着,如此气味,让将士们怎么好安生休养”
“我的将军啊,老夫也想让将士们好好休养啊,可是这北关天热的时候蚊子实在太多了,晚上开始窗户,将士们就不是在休养,而是在喂蚊子啊!”
老军医是在征南大军中待得时间很长,和端木微澜几乎是一种亦师亦友的关系,说起话来,也没那么生疏。
端木微澜歉然道:“是我疏忽了,此处临近江边,蚊虫的确太多。”
她说着,思索了一阵儿,对老军医道:“你不是走到到哪儿,你那些药材就重到哪儿吗,这样,你拿一些雄黄,和楠木磨成粉泡水,白天的时候营帐里各个角落都撒一些,晚上的话,就点一些艾叶放着,这样蚊子就算进来,也不会叮人了。”
“雄黄驱蚊老夫倒是知道一些,艾叶,能有用”老军医将信将疑的看着端木微澜,不是很相信她。
带兵打仗端木微澜是行家里手没得手,但是药材利用这些方面,老军医还是比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