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在走廊上沉默的走着,路遇两个打探上级消息的同事,藤原虽然表面还在应付,可内心深处正悄悄的改变着,虽然还未永生,预感到即将到来的与众不同,足以让藤原从思想上拉开跟其他人的距离。
在这一秒藤原先前信奉的那些誓死效忠天皇与国家,以及优秀人种的偏执信念瞬间变得不值一提,他已经提前感知到了孤独。藤原腆着一脸茫然,对面是垂头丧气语气沮丧的同事。
“我觉得我们没有失败,如果不是因为美国人,胜利是属于我们同天皇陛下的。”藤原机械的点点头,同事继续道:“保护期快到了,上级正在努力的同美国人谈判,他们对细菌生化的研究成果贪得无厌,真是令人讨厌的很,好在美国人会继续对付苏联。”
这种特别隐藏的自我安慰,藤原心中一怔,只能尽量表演着痛心疾首:“这或许就是失败的代价吧。”
神秘的沉默与哀怨声之后,藤原将口罩带上,然后匆匆的离开了。除了01号,跟个别逃跑者,所有的样本都已经清除干净,整个研究所被消毒液洗刷过后,四处弥漫着呛人的气味。器械室好几天没人进出,藤原趁着无人,从器械室内拿了个盛放了针头,针管,药棉与小镊子的铁皮盒,又随手拿了一小瓶酒精。
准备好这些东西,藤原听说一些执行秘密任务的美国士兵很快要来,会押解人员遣返日本。门口已经被驻守了,无法随意的进出,藤原只能用午饭自己捏了一枚饭团,将先前母亲寄过来的梅子放进去,作为母亲儿子的最后一餐饭。在宿舍内泡澡时,藤原想到了朱四月说的那些故事,还有他亲眼所见的事情,包括黑色匣子里记录的一些事情。
藤原终于开始明白了这件事的恐怖。
哗啦一下从水里坐起来藤原打算退缩了。
第2天见到藤原,他虽然穿着整齐衣冠楚楚,也看得出眼圈略微的黑重,应当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朱四月笑着说:“看来你真的认真考虑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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