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惊骇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以至于她望着拓跋颖的目光,都变得锐利起来。唯有那掩面的黑纱,遮住了她脸上的表情。
这一幕,顿时引来了云汐颜的注意。她静静地靠在屋顶上,那双清眸紧紧地注视着黑衣女子。因为她隐隐觉得,这名黑衣女子对于妖月剑的反应,过于激烈了。
“恩,如今的妖月剑,落在了那玉王妃手中。之前她更是用妖月剑在东陵的年终比武上,拔得了头筹。想来也掌控了妖月剑法吧。”
拓跋颖对于黑衣女子的激动,并没有惊讶。因为以往她只要提到与凌浅有关的事情,师父似乎都有些在意。
她曾问过其中的缘由,可师父却从不回答。只是说她喜好天骄,因此才会过多在意。可聪明如拓跋颖,觉得并非如此。
“得到妖月剑短短时日,竟就能修炼出妖月剑法,当真是骇人听闻呀。”
黑衣女子轻轻地喘息着,将自己的心情一点点平复。那双眼眸中,忽明忽暗。妖月剑,别人或许不了解其修炼的严苛程度,可她却很清楚。
“师父,看来您不仅对凌浅很了解,对妖月剑也很了解呀。”
拓跋颖一笑,笑容中含着酸涩。作为弟子,自己的师父却更关心旁人,她的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
可黑衣女子似乎全然没察觉到她的想法般,又一次出声道:
“你可知那玉王妃姓甚名谁以前是哪里人或者说,她有何喜好”
“师父,你问这些做什么”拓跋颖闻言,面色终于是沉了沉。
“师父,如今是南疆的非常时期,就算是您也不能随意离开南疆。那玉王妃眼下要么身在东陵帝都,要么随着玉王在宁西。您是很难寻到的。”
拓跋颖的话语中,显然充斥着焦急。眼下她本就焦头烂额,面对对方的斩首行动,就算是她也需认真对待。如果师父在此刻离开,于她而言将会是天大的打击。
“公主,我并非想在眼下离开。我只是想了解一些那位王妃的情况。”
终于,黑衣女子沉声,打断了拓跋颖的胡思乱想。她不是意气用事,任性妄为的人。她分得清孰轻孰重,知道眼下不是离开的时候。
被她这般一说,拓跋颖这才放下心来,开始正视女子的问题。
而与此同时,房顶上的辛雅不禁转头望向云汐颜。这趴在房顶上,都能听见别人谈论自己,真是天大的好运呀。
不过想想,自己以前不也经常与鬼修,谈论眼前的少女吗她的威名,当真是远播天下呀。
对于辛雅崇拜的目光,云汐颜的神色并未有丝毫的变化。因为此刻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黑衣女子的身上。她觉得这个黑衣女子,说不定会是她要寻找的人。
因为此女对于妖月剑和她的关注,实在是太过分了一些。无论是对于凌浅,还是对于现在的她。
这样的关注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因此背后必然是有故事的。
“那玉王妃本名云汐颜,是东陵云国侯府的嫡小姐。本是个不学无术之人,可后来,她接受了当时还是玉王府世子的玉惊澜教导,短短一年的时间,便发生了质的飞跃。”
拓跋颖安静的回忆着,回忆着她第一次见到云汐颜,也回忆着她在谣仙琴的比试中,输给云汐颜。以及那个犹如谪仙的男子,对待她们二人,那截然不同的态度。
“据说云汐颜还平定了之前东陵南关的那场失利,与玉王一起辅佐了新帝登基。我所知道的,大概就是这些了。”
黑衣女子仔细的听着关于云汐颜的一切,面纱下的神色晦暗不明。她的蒙面让拓跋颖看不懂她的想法,云汐颜同样的也看不懂。
“也就是说,她是个与凌浅一般的天才,对吗”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