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弥漫的城市之中,杀伐四起。一道道身影软倒在血泊之中,最后只留得两道不断前行,身体摇摇晃晃。
一滴滴鲜血滑落,将地面的坚冰染红。或许是因为血的热与冰的冷相互交织,竟有一道道白烟袅袅而起。
带血的长剑骤然插入冰层之中,其主人单膝跪地,嘴角不断有血迹滑落。此刻的他,早已是强弩之末,奄奄一息。在他的右胸上,是一道贯穿身体的伤口,也正是这个伤口与本身的疲惫,让他摇摇欲坠。
“爹,爹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
沈宏一手持剑,一手搀扶着奄奄一息的沈牧,一张还算俊美的容颜之上尽是焦急与悲戚之色。他万万没想到,他与父亲是螳螂捕蝉,还有黄雀在后。
“走……宏儿,快走!去找云小姐,快去!”
沈牧面色惨白,他强撑着自己早已透支的身体缓缓站立,一双眼睛坚毅的望着前方。不管自己怎么样,他的宏儿都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呀。
虽然云小姐早便提醒他事有蹊跷,可他千防万防,连那紫傀都已经斩杀,最终防住了尸傀,却没防得住人心。?“爹,宏儿不走,我们父子两要死便一起死,宏儿绝不苟且偷生!”沈宏泪眼婆娑,此刻的他虽是个男儿,却也不禁落下了泪水。
方才他爹一直护着他,从头到尾都护着他。这个他平时口口声声喊着讨厌的要死的老爹,却生生为他挨了一刀。都是他的错,都是他平日练武不用功,要不是也不会这样的。
“咳咳,好,好孩子……”沈牧点了点头,望着沈宏的目光终于是有了一丝变化,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儿子长大了。似乎不再是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了。
前方,一道道身影缓缓从白雾中走出,为首之人身材壮硕,身着血袍。他手握一把巨刀,其上鲜血淋漓,令人作呕。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只紫傀,以及一众血刀门的门徒。
而他们沈家剑庄的其他人,都死在了眼前这些人的手中。
“呵呵,你们沈家当真是父子情深呀。不过我不想看,兴许那阴曹地府的阎王爷,会想看吧。”
血松抬头,颇为嗜血的一笑。他血松杀人如麻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杀人于他而言,或许比吃饭还要来的简单。手起刀落,好不快哉
师父的计划果然没错,这些弱鸡都将死于他们之手,毫无反抗之力。待他一会儿也取了他们的精血,与师父送去。
“血松……我们习武之人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你们这般卑鄙无耻,利用阴谋诡计,即便是赢了,又能如何……哈哈,不过是可笑之徒罢了。”
沈牧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从冰层中抽出佩剑,直指前方的血松道:“今日你就算杀了我……云小姐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咳咳……”
“呵,不会放过我们笑话!”血松冷笑,他堂堂男儿岂容眼前的沈牧质疑。“你还真当爷爷会把那丫头片子放在眼里吗我告诉你,等将你们的精血献给我师父之后,我自会去收拾那小丫头片子,为我师弟报仇雪恨!”
说到这里,血松的双眸亦是微红。他与师弟相依为命多年,可师弟却惨死在那小丫头的手中,若不是,若不是她废了师弟,他会忍痛下手吗
归根结底,这都是那丫头片子的错。师弟放心,师兄定会为你报仇的。
“所有人,跟我上!”
手中巨刀一挥,血松立刻是带着身后的众人前冲,气势汹汹,嗜血凶狠。
沈牧用尽浑身最后的力气握紧长剑,沈宏亦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