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海棠冰冷的声音在湖面上缓缓回荡,就连那微微摇曳的荷花,似乎都在这一刻剧烈了一些。冷风毫不留情的吹拂在少女白皙的俏脸上,让她的双眼忍不住瞪大。
而她清澈的眼眸中,正倒映着落海棠不屑而嘲讽的笑颜。
不得不说,她这一刻的笑,深深的刺痛了坐在原地的云汐颜。轻轻的扶住胸口,云汐颜再次感受到了那种心如刀绞的痛。
这一刻,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座熟悉的大殿,被那一张张熟悉而冰冷的笑脸所吞噬。那么可笑,那么可怜。
纤细的手指忍不住握紧,死死的嵌入掌心之中,却依旧抑制不住从她内心是深处散发的戾气与仇恨。
都怪她自己呵呵,长这么大以来,她或许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好笑的笑话。
她帮萧逸宸指点江山,让凌家平步青云,揽下所有的恶名与罪孽。可是到头来,宁西统一,却无她半点回报。有的只是大殿上的一滩鲜血,与无尽的嘲讽。
玉惊澜眉头紧蹙,凤眸中似乎也有冷意流动。不过他是理智的,更是冷静的。薄唇轻轻,声音颇为平静的询问道:
“既然你说是凌浅自作自受,那你是否该向我解释一下,其中的缘由。”
闻言,落海棠眼底的笑意也愈发肆无忌惮,只见她将手中的筷子随手丢到一旁,终于是接着道:
“凌浅一手执掌宁西,做尽卑鄙之事。甚至连多次对她相让的你,她都能狠下毒手,以叙旧之名让你陷入包围,下毒迫害。这样卑鄙的女人,身后之人又能如何若宁西被她掌控,岂不是要民不聊生我倒觉得,如今那宁西皇帝是替天行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凌浅是被萧逸宸所害”
玉惊澜缓缓握住茶杯,原本平静的声音,似乎在这一刻冰凉了许多。只是这一丝稍稍的冰凉,却并未引起落海棠的注意。
“若说是萧逸宸一个人,那也不见得。她最爱的凌家,不也是帮凶吗当然,这还不是全部。”
落海棠自顾自的道,玉惊澜方才与她对坐良久,却还不如此刻说的话多。即便玉惊澜是为了凌浅才与她交流的,可只要是交流,她便有开心的理由。
“若一定要说出全部,或许还包括你,以及一个神秘之人吧。”
猛然抬头,落海棠有些惊异的注视着对面淡漠的少年。一双玉手微微一颤,手中的茶杯险些掉落在地。玉惊澜猜出她,她不惊讶,因为从玉惊澜送信于她开始,她就早已料到。
可是,可是他怎么知道,其间还有一个重要人物存在……
而与此同时,这边的云汐颜也缓缓抬起头来,尽力的压抑着心中的仇恨,注视着那面色惊恐的落海棠。原来那害了她的人,真的不止萧逸宸与凌家。
“我,我只是给了药而已。凌浅是自己罪有应得,宁西的那些人说了,如若不除掉凌浅,他们将永无宁日。而且凌浅那般对你,又是你最大的障碍,我帮你除掉她,难道不是好事吗惊澜,难道你忘了那日被黑白无常背上海棠山庄,奄奄一息的你了吗那都是凌浅做的好事呀!”
落海棠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一双杏眸颇为心疼的望着玉惊澜。她直到现在都记得,那日被白歌背上海棠山庄的玉惊澜。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那么惨白的他。
为了驱散身上